指甲里一條黑線不痛不癢,一確診竟是黑色素瘤
69 2025-07-13
尋思著老陸的話,我進了小區。
一股子冷風嗖嗖的,挺涼,一手提著裝仙人球的袋子,另一只手就往懷里揣,摸到口袋里的一盒東西,是出門時候遇到的那個醉酒女遞給我的名片。
心里就冒起一個挺怪的想法,我這個人吧,沒錢,長相也是大眾化,身材一般般,在過去的這些年里,認識的女的,都是上學時候的同學,沒什么異性緣,但今天晚上,就這么會功夫,我已經和三個女的有了接觸:女主播,醉酒女,店里面的那個小楠。
不想不覺得,這么一想,就覺得事情真是不對頭。
進到電梯里,上樓的時候,手在口袋里捏弄著那盒名片,實在忍不住,就拿出來看,隔著半透明的名片盒蓋子,就看到里面的一個名字:潘蘭蘭,上面還有一排小點的字,好像是什么房產公司。
把盒子往眼前湊,準備看清到底是什么房產公司,電梯突然停了。
看了一眼樓層,還沒到我們住的那一層。
咦,怎么回事,這么晚,怎么還有人坐電梯?電梯門打開,等了好一會,不見有人進來,我就納悶了,這深更半夜的,誰他媽這么無聊,竟然按了樓層不坐,誰知道,等了半天,電梯門就那么開著。
媽蛋,不會吧,電梯壞了?
開著的電梯門就那么朝著外面,樓道里都是聲控燈,時間一長,外面的燈都滅了,黑乎乎的,有點滲人;只能從電梯往外走,半截身子走出電梯后,我狠狠咳嗽了一聲,想把聲控燈弄亮。
外面的燈一下亮了。
“咣當!”電梯一直開著的門,猛的就合上,我本能的迅速退回電梯里,電梯繼續上行,竟然沒有壞,不過剛才那一下,可是把我嚇壞了,要是退得稍微慢點,還不得被電梯夾住。
到了我們住的那一層,我等電梯門一開,一步跨跑出去,身后電梯門慢悠悠的合上,沒有一點問題的樣子。
現在的東西,真是質量一點都不靠譜,回頭我就給那電梯一腳,注意到電梯并沒有停在我們這一層,也沒有回一層,而是繼續上行。
電梯這樣,要么是有人上樓,要么是有人在樓上按了電梯準備坐。
我剛從電梯里出來,里面沒人,那么就是樓上有人坐電梯了,這個點,還有人坐電梯?不符合常理,再一想,這電梯剛才抽風在那一樓停了半天,看來,這電梯是真的壞了,明天一定要和物業說說。
低頭這么想著準備回屋,剛一轉身,我嘎然站住,面前竟然站了一個人,這人剛才應該是緊貼著我后背站著的,我這么一轉身,和他面對面距離相當近,鼻子都差點碰一塊了。
“啊呀!”
我叫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才看清,對面站的竟然是老煙。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我。
“老板……”我有點慌,看他這情形,倒像是在電梯邊等了我半天。
偏偏這個時候,樓道的聲控燈一下滅了,四周變得黑乎乎的,因為老煙在,我就沒有立即跺腳或者咳嗽什么的弄亮燈,沒想到,等了半天,老煙竟然也沒弄出點聲音來讓燈亮,我只好跺了一下腳,燈竟然沒亮。
使勁再咳嗽了一聲,燈還是沒亮,停電了,還是樓道的燈壞了,我取出手機來,剛要按亮屏幕。
“嗡!”
手機劇烈的一抖,就嗚嗚啦啦的唱起來,樓道燈竟然又亮了,一看來電,是老煙!
什么情況!剛才還站在我對面,怎么還給我打電話?
往前看去,樓道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揉了揉眼睛,還是半個人影都沒有,剛才難道是幻覺,接了電話,那頭就傳來老煙的吼聲:“麻痹!你到哪了!半小時……”
“我在門外!”我趕緊幾步跑到我們住處的門外,一邊回答。
“嘭!”身前的門一下打開了,老煙頭發亂糟糟,嘴邊叼著煙,電話也不掛,一把將我拽進屋:“麻痹,你要死啊!到門口了!還接老子電話,沒手敲門,還是啞巴了不會叫門!”
有點愣神,看老煙這架勢,好像一直在屋里等我,看來,剛才真是幻覺。
“東西呢?”老煙神情有點緊張。
先掏出鏡子遞給他,老煙接到手里看了一下,回頭就朝后面罵了一句:“麻痹,小兔崽子!”
他身后的客廳地上,趙凱整個人卷曲的好像一只大蝦,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嘴里發出輕微的“唔唔……”聲,要不是看他身體一直在抖,我真覺得趙凱已經被老煙打死了。
“還有呢?”
又把袋子遞過去,我心里有點忐忑,擔心老煙認出這不是女主播屋里的仙人球。
老煙接過袋子,把那盆仙人球拿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緊張的神情才稍微有點松緩,他沖我擺擺手:“好了,小超,你今天辛苦了,快回屋去休息。”
“哦……”我也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往趙凱瞟了幾眼。
老煙有點不耐煩了:“麻痹!快回屋去!這些我會收拾,改天再和你講講是怎么回事!”他吼完,抬起腳要踢我。
趕緊回屋,經過趙凱身邊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個裝泥的盆已經空了,而趙凱的嘴邊,還有一些泥巴。
剛進到屋里,門就被一下從外面拉了關上。
老煙真的讓趙凱吃泥了,我在床邊坐了一會,又輕手輕腳的摸到門邊,就聽到客廳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突然口袋一震,就響起哇啦啦的聲音。
媽蛋,我被驚得一哆嗦,癱坐到地上,手忙腳亂的把口袋里的手機掏出來,是鬧鈴響了,趕緊按停,蹬掉鞋子爬到床上。
縮在被子里躺著,腦袋里一遍遍的過今晚的事情,剛才做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每一件都有點怪,但到底是什么地方怪,我又完全說不出來。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本來就累,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然后就覺著自己手摸著什么,舒服得很,仔細再一看,是女主播鼓脹的那兩坨,這個白和軟啊,心里就有點發狠,猛的捏弄往下壓,都壓扁了,再一看又變成那店里的小楠,咦,不對啊,她可是有病會咬人的!
抬頭往上一看,臉竟然是老煙!
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一咕嚕就從床上翻坐起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聽到響亮的呼嚕聲,回頭就見我旁邊的床上,趙凱正在呼呼大睡,我摸過手機一看,好家伙,竟然睡了一天!都已經下午了。
拉開窗簾。
這幾天霧霾很重,光線相當昏暗。
肚子有點餓,我穿著拖鞋準備找點吃的,眼睛一瞟,就注意到我們房間的墻。
我和趙凱,都比較懶,從來不收拾房子,整個房間亂糟糟的,沒有太多的家具,就兩張床,一張木桌子,墻腳擺了兩個大紙箱子,用來裝我們的衣服。
房間有四面墻。
一面開門,一面開窗,剩下的兩面,都是完整的,之前我沒注意,現在仔細觀察,就發現兩面完整的墻,顏色比開了窗戶和門的兩面墻壁顏色要新得多,就好像是后面又抹了一遍膩子。
我走到左邊的墻下,這面墻,是我們房間和老煙房間的隔檔,搬開身前放了我衣服的那個紙箱子,站到墻邊。
耳邊響起老陸的話,我心跳不知怎么搞的,就劇烈的跳起來,然后我先將耳朵貼到墻面上,沒有聽到什么。
手慢慢的抬起來,正準備敲下去。
“嗑嗑……”
一個清晰的敲墻聲就響起來,我有點不敢相信,再看我的手,還高高的懸著。
還沒有敲,怎么就有聲音!
接連退了幾步,坐到床上,盯著那面墻,我腦袋都木了,難道這墻后有東西?我干咽了幾下,又警惕的湊過去,為了確認不是我敲的,我還將雙手握在了一塊,然后把耳朵緊貼到墻上。
“嗑!嗑!……”
墻里的聲音又響起來,聽得真真切切的!不能待了,我連滾帶爬的沖到門邊,心里冒起一個接近自我安慰的想法,這聲音極有可能是墻那邊的老煙在敲吧,可能是他想往墻上釘什么東西。
這么一想,我就不太慌了,深呼吸幾口,平穩了情緒,拉開門走出去,直接就走到旁邊的老煙房門前,敲了幾下門,沒人應;我試探的推一下,沒想到老煙的門里面沒鎖,直接推開一條縫。
“煙叔……”我嘴里叫著,繼續推開門。
看不出老煙這么一個邋遢的人,房間竟然收拾得非常整齊,還充滿了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就好像女人的房間一樣。
屋里沒人回應,整個門緩緩推開后,我往里面一探頭,咦!屋子空蕩蕩的,老煙沒在。
媽蛋!他都不在,那肯定不會是他在這邊敲墻!我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這時可以看到老煙整個房間,他床上的被子什么的疊得整整齊齊,鋪的毯子上連條褶皺都沒有,一個梳妝臺上,擺著各種化妝品。
就我所知,老煙是個老光棍,也從來沒見他帶女人回來過,他屋里擺個梳妝臺,是給誰用?就他的習慣,連每天刷牙估計都沒做到。
帶著那樣的疑惑,我繼續往他房里掃看,就看到有淡淡的煙氣從他屋的西邊角落飄出來,也就是我聽到敲墻聲的那面墻,煙氣是從最里面飄出來,哪里光線很暗,老煙用一塊黑布罩住。
那是什么,怎么會往外冒煙,該不會是什么東西失火了吧?
老煙從來不讓我們進他房間。
我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情況后,才鼓起一股子勁,走了過去,掀開黑布的一角,就看到里面擺著一碗盛得滿滿的白飯,上面插了一炷點燃的青香,這碗白飯的后面,好像還有什么東西,正要繼續拉開黑布。
“哎……”
肩膀突然被什么拍了一下,我這會一門心思的就想著會在黑布下面再看到什么,陡然被這么一拍,嚇得差點沒叫出來,腿軟得一撲爬癱軟了半截,一連串的劇烈咳嗽聲響起,膽戰心驚的一回頭,就見瘦得和骷髏一樣的趙凱站在我身后,他臉色慘白得和紙一樣,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身體搖搖欲墜的,好像隨時要倒地。
“你想死啊,快出去!”他一邊咳嗽著,口里一邊說話,同時手上還用勁的把我往屋外拉。
到了客廳,就見趙凱恭敬的在老煙房門口鞠了三下躬,嘴里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什么,然后畢恭畢敬的拉上了門,看他那模樣,就和屋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人一樣。
客廳已經被收拾干凈了,我和趙凱并坐在沙發上,對著沒有打開的電視機,都沒說話,他時不時劇烈的咳嗽一通。
稍微緩過神來后,我心里有太多疑問,但是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問起,只能伸手捅了捅趙凱:“哎,凱哥,你沒事吧?”
“沒事。”他有點歉意的說:“昨天一時著急,出手打你了,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這家伙,昨晚確實下手太狠了點,為了緩和氣氛,我嘿嘿一笑:“我皮糙肉厚的,沒事,不過你昨晚到底是咋了,怎么慌成那樣?不就是打炮被老煙逮到么?”
趙凱又咳嗽好一會,才接連晃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哎,李超,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我……”
“咔噠!”
傳來開門的聲音,趙凱臉嚇得更白了,他慌張的拉住我胳膊,想要把我拽進屋,又覺得似乎不妥,就從面前茶幾上拿起遙控器,麻利的開了電視,然后沖我使了個眼神,就開始聚精會神的看電視。
房門開了,老煙進到屋里,瞟了我們倆一眼,把一個紙袋子扔到茶幾上,然后提著一個竹籃子,二話不說的就進了他的房間。
好香啊,我拉起紙袋子,熱騰騰的,撕開一看,里面是一只烤鴨。
餓了一天了,陡然見到這東西,口水嘩嘩的。
我拿起就準備吃,卻被趙凱一把拉住,他把烤鴨拿出來,先把鴨子腦袋擰下來,弄了三根牙簽插到鴨頭上,然后把鴨頭擺在茶幾上正對著老煙的房門。
“咔!”
那鴨頭就那么立著,突然一根牙簽就斷了。
趙凱神情變得緊張起來,他看向我小聲的說:“你進了老煙房間,等下他可能會發現,我只要喊跑,你就趕緊開門跑,要是跑不掉就慘了,你也要被他逼著吃泥……”
什么怪毛病,逼人吃泥,這要是之前和我說,我肯定認為趙凱是開玩笑,但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對趙凱這種偏離常理的話,我完全相信是真的。
“咔!”
鴨頭上的牙簽又斷了一根,趙凱拉緊我的手,半站起來,我也被他搞得很緊張,手不住發抖,隨時準備跑。
過了幾分鐘,鴨頭上剩下的最后一根牙簽沒有斷。
“你們把鴨子分吃了,好好休息,明天出去干活!”老煙在房里吼了一聲。
聽到老煙的聲音,我條件反射的就往外猛沖,卻被趙凱狠狠一把拽住:“沒事了。”
哇嘞個去!不早說,胳膊差點被他拽脫臼了。
坐回沙發上,我喘了好一會,趙凱已經把那只烤鴨撕開,他叫了我一聲,我們倆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分吃起來。
電視上嘰哩哇啦的叫著,放著一個征婚的節目。
就見一堆妹紙在上面亮燈滅燈的。
這種節目,我不是很喜歡看,不過手上這時油乎乎的,也就沒挑臺。
這時應該是互動環節里面的女嘉賓說話,就見一個畫著濃妝,露出極深一道事業線的妹紙,在那很憧憬的說:“到這里,其實是想找一個人……”
主持人問:“誰?”
那女嫵媚的一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多大,從事什么職業,是高是矮,是帥是丑,但是我清晰的記得……”
“記得什么?”主持人插口問。
那女的滿臉羞色的說:“記得他和我做那事的感覺……”
全場爆笑。
主持人說:“你這是要找你的春夢對象啊!哈哈!”
那女的抿嘴一笑:“可以那么說。”
聽到這里,我都忍不出笑了,不過再仔細看那女的,就感覺非常的面熟。
電視里,那個主持人繼續調侃那個女的:“你這種情況,倒有些像《天龍八部》里面的夢姑找夢郎啊,你是不是也準備了三個問題用來核實呢?”
那女的搖搖頭,想了一會,才掩嘴一笑:“有的時候感覺真的是做夢一樣,不過我清晰的記得我的感覺,但對對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做那事的時候,我自己就和木頭一樣呆呆的,一動不動的,隨他擺布……”
全場又是爆笑一片。
我卻愣住了,木頭一樣呆呆的,我記起來這個女的是誰了,她就是被趙凱帶回來啪啪的眾多極品里面的一個。
扭頭朝旁邊的趙凱看起,他竟然也看著我。
“她……她說的不會就是你吧……”我盡量壓低了聲音問。
趙凱臉色極為蒼白,有點小得意的猥瑣一笑,同時極為警惕的朝老煙房間瞟了一眼。
真是服了!
不過從這個女的嘴里描述來看,她好像做那事的時候,真不知道是趙凱。
“哎,李超,想不想也弄一些極品的美女?”趙凱沖按遙控換了個臺,湊到我耳邊很小聲的問。
文/《我家墻內藏了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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