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酒店不要住最后一個房間,是因為風水的關系?
130 2025-07-13
風水這個詞,說出來其實挺耐人尋味!在中國,不管城市村落,風水似乎離誰都不遠。有人結婚挑吉日,企業(yè)選址還請師傅看章法。這些事兒,是真有門道還是跟著感覺走?誰說得清呢。
三僚村,就在江西贛州,幾乎每個人都能說幾句“堪輿”。說它是“風水第一村”,也沒什么夸大。村里山生一圈像羅盤,河流橫過扎一道太極。自古傳下來,說它是風水寶地,外面的人信的也多。可村子里的人卻覺得日常,連地里鋤頭都握著,嘴邊都是風水經(jīng)文。
外人只覺得風水神秘,其實本村倒覺得是飯碗。三僚現(xiàn)在有四百多名風水師。別說走出去,就是往家里一坐也有人來登門。有人靠著本事,一年確實能賺兩百萬;也有人一年只靠幾十個咨詢糊個口。村干部說過,現(xiàn)在這行靠手藝,更靠口碑。可這門手藝,誰都能學到嗎?
曾達旺是村里的活例子。他小時候只能看不能碰,等到二十多歲才跟父親出門。師父講究,旁邊只能盯著聽,不準插嘴。直到主家都走了,父親才會給幾句點撥。十五年下來,才算“成師”。如今輪到帶徒弟,規(guī)矩還在,在村里學成出師的不見得比外頭少。
有些人覺得,現(xiàn)代社會風水不靈,早該淘汰,可現(xiàn)實偏不是這么回事。年輕人玩星盤、算塔羅,都跟風水沾邊。小孩讀書家長選日子,企業(yè)開張請大師看風水,周邊樓盤廣告滿天跑,成天說“風水寶地”,真真假假誰說得準?實際沒幾家不是頭疼選地的問題。
調(diào)查數(shù)據(jù)顯示,2022年全國傳統(tǒng)文化服務咨詢規(guī)模增長了15%,光風水類咨詢在南方大城市越來越火。北京、上海、深圳高檔寫字樓里甚至有專門風水顧問團隊長期駐點。有人笑,說這不是迷信嗎?可大公司無不照做,還美其名曰“文化軟實力”。到底誰信誰不信?算是沒法較真。
三僚村能有如今一切,有點歷史原因。唐朝,楊筠松落難贛州,帶著千年正統(tǒng)風水學扎了根。一間草屋分三人,變成了三僚村。士族子孫廖家、曾家從此各自開枝,楊公祠堂斜對,村子一分為二。各家各戶傳風水,代代相承。所以說這里的風水師,不少還是楊筠松的“正統(tǒng)傳人”,由血脈到名分都說得上。
史料記載,賴布衣、曾世英這些響當當人物,走出三僚村,做過朝廷官、也做過國師。他們不只是自用,還寫下書卷,傳下手藝。賴布衣“布衣濟世”,有人說他定了廣州、香港的城址。是神話還是真事?也許兩頭都有意思。可史書有記載,就沒人覺得他是無名之輩。
明代風水科舉出現(xiàn)風水狀元廖文政,全國狀元只有一名。結果嘉靖年間遷明仁宗陵,欽天監(jiān)博士都是三僚人。廖文政退休后被南洋、臺灣、廣東請,風水師地位惜名如命,這在別的行業(yè)可是罕見。你說“堪輿文化”到底是神還是術?各地能流傳下來,多半還是有人覺得管用。
這些年,三僚村風水師常常跑到外地,北到哈爾濱、西到成都。村里說得響的風水師,出場費動不動幾萬塊。有人修起了別墅,有人拿獎金資助村里。2011年,三僚村成歷史文化村,江西官方把他們“堪輿”寫進非遺名錄。說句真話,風水師不全是神秘學,也有利益鏈存在。可要把這一行歸到玄學,現(xiàn)實又割不斷鄉(xiāng)土根基。
村里的工廠、賓館、飯館,基本都和旅游業(yè)掛鉤。外頭人慕名旅游,多半也要沾點玄學的光。一部分師傅專門接待媒體,還有師傅專做實地堪輿。有意思的是,新聞常常關注年入百萬的風水師,可沒報道那些只夠溫飽、靠手藝混飯的小師傅,村里其實也有不少。
這些風水師有機會開出上百萬的“天價”,可村子里不乏出不起名堂、混日子的后輩,就是兒女自己也分兩條路。有人進城做設計、高管;有人留村里繼承祖業(yè)。要說風水師能發(fā)大財還真難。國家推崇傳統(tǒng)文化,村里風水師成網(wǎng)紅一樣,但風水和旅游總卡在“文化”與“迷信”的邊界。
一次村里活動,年輕師傅曾自嘲,是不是以后也要學會社交媒體運營?有人思考,風水越來越像一種服務業(yè),和婚慶、裝修、設計師本質(zhì)上也沒什么巨大差距。可有人又說,風水通天命,怎么能當普通買賣?而誰上下單就賺誰的錢,這真的還叫玄學嗎?有些村民覺得迷失了,有些卻沖著收入樂得自在。
說到底,風水信與不信都很正常。數(shù)據(jù)整理里發(fā)現(xiàn),60%以上客戶其實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tài)度,真正堅信的反倒沒多少。絕大部分人只是要個心理安慰。其實風水師們自己也明白,真要遇到科學難題,風水也幫不了啥,但儀式感這事,誰不需要點?
搞笑的是,三僚師傅們有時候還自己開玩笑,說其實現(xiàn)在最吃香的不是風水本身,而是包裝。誰曝光高,誰是大V,誰賺得多。可村里內(nèi)行早知道,門外漢看熱鬧,內(nèi)行才拼技術。你說,是風水師變得會蹭流量了,還是風水文化本身該“玩點新花樣”?就像城市里理療館開到寫字樓,誰能說這不是一種當代“玄學產(chǎn)業(yè)”?
也有人批評,風水師年入百萬被媒體高頻報道,是不是夸大了這個行業(yè)的景氣。村里學藝十年還沒出頭的后生,苦于沒有品牌,實際上掙得不比外面白領多。這就有趣了,看似神秘的風水師,其實大多數(shù)掙的就是一份人情錢。
文化和生意攪在一起,有人認可、有人冷眼。三僚村的風水師早習慣了這些爭議。有人在群里調(diào)侃說,這份活兒明天不好保證,后天卻肯定離不開。有啥區(qū)別嗎?三僚村的故事就這樣延續(xù)著。
有趣的是,有三僚師傅曾經(jīng)說要讓自己孩子務實點,別老盼著風水吃一生。可不久,又親自帶著孩子外出看地形,他信不信自己這一套?
其實村里游客越來越多,看風水墻、楊公祠、老牌坊,外地游客用手機啪啪拍。大家都笑說,這也算一種半玄半實的“風水經(jīng)濟”。到底風水未來能不能長久紅火下去?
整個村莊靜靜地待在山腳下,風水師、農(nóng)夫、游客、創(chuàng)業(yè)者,一天一天地過。祖屋前流水潺潺,楊公祠的香火沒斷,村口偶爾還有小孩玩著羅盤。沒有誰能清楚分得開傳統(tǒng)和流行,三僚村自己的答案,大抵也藏在那片靜靜的山水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