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有“風水”,福氣跟著走!這四種話可千萬別亂說
165 2025-08-13
河北省滄州市,位于北京東南220多公里,京滬高鐵穿越這座城市,密切了它和北京的聯系。滄州又稱獅城,得名于滄州市區外矗立的一尊千年鐵獅子,它也成為城市之魂。京杭大運河穿城流過,流淌的河水滋潤著這座千年古城。
《財經》記者 張劍/文
交通拉近城市距離
2月3日中午,處理完在北京的所有事情,我開車踏上回家之路。我的家鄉在距離北京東南200多公里的河北省滄州市。與所有工作在北京的河北人一樣,從北京回河北對我們來說,并不需勞心費神甚至想盡辦法去“搶票”。
沿京滬高速行車2個半小時,回到了位于滄州市區的家里。爸爸早早等在了小區門口,跟我一起搬運我帶回來的東西。“要是不帶這些東西,還是坐高鐵更快一些”,爸爸再次向我該往返于滄州和北京之間的交通問題。
誠然,京滬高鐵在滄州設有滄州西站,北京與滄州之間僅需要50多分鐘的車程,兩個城市之間的高鐵車次達到了每天25班左右,可以說全天都可以輕松往返于兩地之間。也有很多媒體報道過,這樣的近距離和便捷的高鐵交通,住在滄州,工作在北京,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在眼下京津冀一體化進程加速推進之時,通過便捷的交通,在北京與周邊的河北各城市上演“雙城記”,將不再只停留在設想層面。
滄州鐵獅子(這個是真的,非后仿造)
市區獅城廣場的仿造鐵獅子
滄州城市之魂——千年鐵獅子
我的家鄉滄州,又名“獅城”。而“獅城”的來歷,則源于在市區以東20公里的地方,矗立著一尊鑄于五代后周時期的一尊鐵獅子。這尊鐵獅子歷經千余年的風吹雨打,仍然比較完好的巍然立于原處。滄州也因這座鐵獅子的得名“獅城”,而這尊千年鐵獅也成為城市之魂。河北民間將滄州鐵獅子與定州開元寺塔、正定隆興寺菩薩像并稱為“河北三寶”也就是民間流傳的“滄州獅子定州塔,正定府的大菩薩”。
當然,近幾年提到鐵獅子,人們最先想到的是淮揚名菜之一的“鐵獅子頭”。而在我印象中,鐵獅子頭這道菜為全國公眾所熟知,來源于電視劇《神醫喜來樂》。編劇給這部電視劇虛構的主人公“喜來樂”所設計的老家恰為滄州。一尊存在千余年的文物鐵獅子,就這樣和一道地域名吃結合在一起,也增添了我們這座城市的名氣。
鐵獅子所在地距離市區并不近,交通也不便利,雖然在滄州生活了20年,除了帶外地朋友看看,我去看鐵獅子的次數并不多。2月5日上午,我一個人又開車來看鐵獅子。行走在市區內,年的氣氛透過沿街掛起的大紅燈籠和街邊攤位上售賣的大紅福字透射出來。車行20多分鐘,再看不到城區的高樓,就到達了鐵獅子所在地——舊州。“舊州”,顧名思義為“舊的州府”。這一字面理解也恰恰符合滄州。宋朝時期,這里正是滄州府所在地,而鐵獅子位于當時的城區內。宋朝時的滄州,因設有一座牢城而有名,《水滸傳》中林沖被發配滄州牢城,也讓很多人知道了滄州。牢城意味著荒涼和貧瘠,歷經千年發展,滄州舊城及牢城早已不在,一座滄州新城早已拔地而起,留在滄州舊城遺址上的記憶僅剩鐵獅子。
現在的鐵獅子被安置在一個紅墻的仿古院落中,成為一處旅游景點。買票--檢票--入園,鐵獅子立刻進了眼簾。鐵獅高大的軀體,面南尾北,昂首挺胸,怒睜雙目,巨口大張,仿佛正疾走乍停,又好似闊步前進。根據史料記載,這尊鐵獅鑄于公元953年,距近1100年。在獅身上刻有修鑄者的名字“李云”以及捐錢修鑄者的姓名。關于鐵獅的來歷,已經無法考證。民間流傳最多的一種說法是,滄州濱臨渤海,海水經常泛濫,海嘯為害,民不聊生。公元953年,當地人為清除水患,自動集資捐錢,請當時山東有名的鑄造師李云鑄此獅以鎮遏海嘯水患,并取名“鎮海吼”。鐵獅建成后,再無大的水災。而鐵獅外觀則是參照民間流傳的文殊菩薩的獅子坐騎,獅背馱著蓮花盆。
“鎮海吼”身高3.8米,頭部高1.5米,通高5.48米,通長6.5米,身軀寬3.17米,總重量29.3噸,是我國最大的鑄鐵藝術品。即使經過千年風水雨打,當年發光锃亮的鐵獅早已銹跡斑斑,但置身獅前,依然覺得鐵獅栩栩如生,依然會為它的氣勢所折服,同時又嘆服古人的修鑄智慧。千年古獅依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藝術品。也成為一件國寶。
隨著時間的流逝,鐵獅子也一天天“衰老”,為了保護這座千年藝術品,獅身下方已搭建起保護性鋼管支架。然而,雖然發達的科學技術與古人的修鑄技術并不合拍,幾次對于鐵獅子的保護性搶救措施,最終卻適得其反。鐵獅的表面的裂縫和殘洞越來越多。這個城市之魂一度面臨消亡的可能,究竟還能撐多久,今人已難以了然。
城市之魂不能滅失。為搶救國寶,多年前,滄州市政府決定,在市區新建的獅城廣場修鑄一座新的鐵獅子。即使老鐵獅子最終壽終正寢,城市之魂仍在。5年前的2011年3月,一座新的鐵獅子矗立到獅城廣場。新鐵獅與舊鐵獅的外觀完全一致,但體積是原有的1.32倍。新鐵獅同樣氣勢磅礴,面南尾北,屹立于廣場中央。就這樣,城市之魂得以延續。
火鍋雞
自創的城市名吃——“火鍋雞”
看完鐵獅子回到城區,之前早已約好幾個同學聚一聚。而回到家的第一個聚餐,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們這座城市的自創名吃——“火鍋雞”。從名字上來看,“火鍋雞”無非就是用火鍋來涮雞肉吃,但就是這樣一道簡單且廉價的火鍋吃法,卻已經成為我們這座城市的飲食名片。遍布滄州市區及各縣市,經營火鍋雞的餐館多達上千家。而越到夏日炎熱之時,吃火鍋雞的人越多。很多餐館干脆直接將餐桌擺到露天地里,滿街是圍坐在火鍋旁吃火鍋雞,大汗淋漓卻又備感爽快的景象,一點不亞于山城重慶的夏日火鍋景象。
在市中心一家老字號火鍋雞餐館,我們一行七八人在一個房間內閑敘,話題從城市最新發展,到個人發展情況。說話間,一鍋熱氣騰騰的火鍋雞被端了上來,我們也從閑敘轉向了開吃。火鍋雞究竟是什么?簡單來說就是川味火鍋的做法作出湯料,提前將雞肉用調料燉至9分熟,而燉雞的調料依然是川味火鍋常用的豆瓣、辣椒、花椒等。雞肉燉好后放入盛滿湯料的火鍋中,僅需再煮幾分鐘即可全熟。配以火鍋常用的各類蔬菜來涮。一道火鍋雞即宣告大功告成。
這一吃法在1997年由我們這里的一些四川人發明,但口味還是接近四川人的喜好。本地人也覺得好吃,于是紛紛自己動手來調制味道,于是一家家不同口味的火鍋雞店應運而生,口味也變得越來越接近本地人的喜好。經過近20年的發展,這一名吃已經成為我們的飲食名片。而不同店鋪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味道。一道簡單的食物,竟也向著產生不同流派發展。幾年前,曾有一名浙江的同事主動向我提起,他在北京上學期間,和幾個室友來滄州玩,問出租車司機滄州什么最好吃,熱心的的哥將他們一行送到當時最火爆的一家火鍋雞店。他們一行人吃了幾口就被吸引,幾個大小伙子頓飯吃了4只雞,無不贊嘆火鍋雞好吃。而花費更是讓他們不敢相信,僅僅200元出頭。
由于火鍋雞是我們這里自創的美食,目前還沒有走出去,在外的滄州人很難在身邊吃到。可以不夸張的說,很多在外的滄州人吃煩了日常飲食,都會在腦中想想火鍋雞的味道。在邊吃邊聊中,我再次跟在本地工作的同窗提起,在外面吃不到火鍋雞,時間長了就得回來吃。一名同學打斷我的話茬,“這個問題解決了,滄州有人已經可以快遞火鍋雞”。
原來,本地一家火鍋雞餐館的老板經過摸索,將精心熬制的湯料塑封進保險袋中,再將燉好的雞肉真空包裝。把原本只能堂吃的火鍋雞做成可以保存且快遞的成品,這樣就可以銷售到各處。在外的滄州人再想吃火鍋雞,無需東奔西走,甚至大老遠趕回來,只需通過網購即可搞定。為了便于記憶,這個老板將品牌定為“0317火鍋雞”,0317是我們這里的電話區號。這種火鍋雞甚至已經通過微店在熱賣。不得不感嘆,在互聯網高度發達且飛速發展的年代,已經沒有什么不可能。在外的我,對這一美食已經通過互聯網熱賣還渾然不知。
“火鍋雞登上舌尖上的中國只是早晚的事情”,我感慨到。不知道這個舶來的美食能不能入得“舌尖”編導的法眼。
京杭大運河夏季風光
京杭大運河冬季風光
悠悠流淌的京杭大運河
中國自古很多城市都是臨河而建,滄州亦不例外。只不過我們的河,是人工修建,但也名揚世界。這條河正是修建于隋代的京杭大運河。
在家的幾天,晚飯后總要外出散步,而散步所選地點非大運河邊莫屬。京杭大運河流經北京、天津、河北、山東、江蘇等多個省市,距今已有1300多年歷史。連通了黃河、淮河、長江等多大水域。大運河從滄州流過,將城市一分為二。北方的水量無法與南方相比,經過1300多年的氣候、地理演變,京杭大運河從山東濟寧段以南才可以行船,且從仍然是連接南北方的重要水道。而濟寧以北的地區,大運河的水量極小,有的甚至已干涸斷流。好在滄州段尚有一些水,大運河仍在流動。與鐵獅子一樣,大運河也是滄州的城市之魂。
從我小時候起,對大運河并沒留下好印象。干涸的河道,殘存的污水以及黑色發臭的淤泥,很難與思泉住處旁四季水量豐沛的大運河江南河段聯系起來。2012年,大運河景觀帶工程實施。在大運河城區最南端筑造起一座橡膠壩,北端關上了水閘。經過這樣的改造,可以做到常年有一河清水。有了水,市區的這一段運河又重新靈動起來,有了生機。沿河兩岸的原有舊欄桿拆除,在河岸邊修筑起可供行人行走的親水通道,上面裝上新的漢白玉欄桿。一條大運河景觀帶由此形成。長度雖然只有不到1千米,但這里已經成為市民散步的好地方。每晚我都會沿著河邊走上幾圈。
漫步在大運河邊,河面已結冰,看不到流動的運河水。但我回想起一年前,曾有汽艇在運河里飛馳。這也是運河恢復活力的表現。正在自己靜靜散步時,一對人喊著口號,打著旗幟快速走過。他們是一群健步走愛好者。早就聽人其提過,他們每晚堅持圍繞運河景觀帶快步走2小時。大運河在滄州人心里的寄托和意義由此可見。臨近春節,每晚行走時,都會看到運河畔偶爾升起的焰火,已經有人提前在慶祝春節。
值得慶祝的不僅有春節,2014年6月22日,卡塔爾首都多哈召開的第38屆世界遺產大會上宣布:中國京杭大運河項目成功入選世界文化遺產名錄,成為中國第46個世界遺產項目。作為流經地的滄州,這無疑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大運河以這種方式得到了世界的認可。這是一條千年流淌的大河,水勢不復再有,但是氣勢依然十足。想想曾經就在這河面上,千帆竟流,萬船千里而來又循流而去,該是何等的壯觀景象。城市在變、運河在變,但正是有了這條河,城市之魂就還在。
時間已過2月4日立春,在已初露化凍跡象的冰面下,大運河水也在靜靜流淌。無聲的滋潤著我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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