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魔女仰臥圖竟意外揭開西藏隱藏千年的風水迷局?
133 2025-08-07
邙山深處的孤墳總在子夜傳來嗚咽,守墓人說那是錯栽的竹根在啃食棺木;鎮(zhèn)上老秀才臨終前攥著半本《宅經(jīng)》,指腹磨爛在 “松柏鎮(zhèn)煞,竹木招陰” 八字上;當慕青玄背著羅盤踏過第七道山梁時,他知道又一樁被草木纏上的陰事要見天日了。
暮春的雨絲裹著潮濕的土腥氣,斜斜打在青石板上。慕青玄立在 “知還堂” 的檐下,素色道袍下擺沾著些山間的蒼苔,倒讓那雙杏眼更顯清亮。他發(fā)間束著根桃木簪,簪頭刻著極小的北斗七星,是師父用三十年桃木心親手磨的。
他指尖捻著三枚銅錢,銅錢邊緣已被摩挲得發(fā)亮。這是師父臨終前交給他的物件,說能測天地間的氣脈流轉(zhuǎn)。此刻銅錢在掌心微微發(fā)燙,像是有活物在里面掙動。
“慕先生,求您移步一趟吧。” 門口的婦人噗通跪下,粗布裙裾沾滿泥漿,膝蓋砸在石階上發(fā)出悶響,“自打先夫葬在鷹嘴崖,家里的娃夜夜啼哭,小老兒也咳得直不起腰。”
慕青玄扶起她,目光落在婦人鬢邊新生的白發(fā)上。那白發(fā)根處泛著青黑,像是被什么陰寒之物浸過,順著發(fā)絲往頭皮里鉆。他指尖不經(jīng)意劃過她手腕,觸感冰涼如鐵。
“張寡婦,” 他聲音平緩如溪,“你家墳塋左近,可是種了什么?” 他記得這婦人,去年清明還來買過紙錢,那時鬢角雖有霜色,卻透著健康的灰白。
婦人愣了愣,枯槁的手指絞著衣角,半晌才點頭:“是…… 是先夫生前愛竹,我便讓人移了幾叢去。他在世時總說,竹有氣節(jié),死后伴著也體面。”
慕青玄指尖的銅錢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他望向窗外連綿的雨幕,遠山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像一頭蟄伏的巨獸。雨珠順著檐角滾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密的坑洼,倒像是某種暗號。
“取筆墨來。” 他轉(zhuǎn)身進店,案上的羅盤指針正微微顫動,銅針尖端凝著一滴水珠,久久不墜。案頭還擺著半塊吃剩的麥餅,是今早路過村口餑餑鋪買的,此刻已有些發(fā)硬。
張寡婦捧著硯臺的手在發(fā)抖。她聽說過這位年輕先生的本事,三年前城西李大戶祖墳冒黑水,墳頭的野草瘋長成血紅色,就是他在墳前種了兩株油松,不出三月便風平浪靜。那時他還穿著件打補丁的道袍,卻能讓發(fā)狂的野豬乖乖退下山。
“此去鷹嘴崖需經(jīng)三道水脈,” 慕青玄在黃紙上畫著什么,筆尖蘸著朱砂,在紙上洇出細碎的紅點,“你家墳地背靠斷崖,本是藏風聚氣的好穴,偏生錯了草木。” 他畫到鷹嘴崖的輪廓時,筆尖忽然頓了頓,朱砂在紙上凝成個小小的血珠。
墨跡在紙上暈開,勾勒出鷹嘴崖的地勢。他忽然停筆,抬頭看向婦人:“移竹那日,可是選在子時?” 窗外的雨恰好在此刻變急,打在窗欞上噼啪作響。
婦人臉色煞白,連連點頭:“是…… 是鄰村的陰陽先生說,子時移木能沾月華,可保子孫興旺。那先生還說,竹通‘祝’,種在墳前是祝福先人的意思。” 她聲音越說越輕,最后幾個字幾乎聽不見。
慕青玄嘆了口氣,將羅盤塞進布囊。布囊是用粗麻布縫的,邊角已磨出毛邊,里面還裝著幾張黃符和一小袋糯米。“備些朱砂和糯米,半個時辰后動身。” 他望著檐外的雨,眸色沉沉,“再晚些,怕那竹根就要鉆進棺槨了。”
同行的還有張寡婦的小叔子,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姓王名鐵柱,是村里有名的壯漢,能單手舉起石碾子。一路上總?cè)滩蛔∷樗槟睿骸安痪褪菐赘椭褡訂幔磕苡猩洞蟮K?前村老王家墳前種了一片,不也好好的?去年他孫兒還中了秀才呢。”
慕青玄沒接話,只是在路過一道山澗時,忽然駐足。澗水泛著異常的青黑色,水面漂著幾片竹葉,竟直挺挺地浮在水面,不沉不翻。水邊的石頭上長滿了墨綠色的苔蘚,用手一碰,滑膩得像是抹了油脂。
“看見沒?” 他指著水面,“尋常竹葉入水即沉,這般反常,便是陰氣凝水所致。” 他彎腰撿起塊石子,石子落在水面,竟被彈了回來,落在腳邊的草叢里。
漢子伸頭瞅了瞅,撇撇嘴:“許是水流急呢。這山澗春夏總漲水,去年還沖走了李家的牛。” 他說著往水里吐了口唾沫,那唾沫竟在水面打著轉(zhuǎn),遲遲不肯散開。
慕青玄也不爭辯,從布囊里摸出枚銅錢,屈指一彈。銅錢落水的瞬間,澗水竟 “滋啦” 一聲冒起白煙,水面那幾片竹葉頃刻間化為烏有,水面還泛起一圈圈暗紅色的漣漪,像是有血在水里暈開。
漢子嚇得后退半步,嘴里的話咽了回去,看向慕青玄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柴刀,刀柄被手心的汗浸得發(fā)滑。
雨漸漸小了,山路愈發(fā)泥濘。慕青玄的道袍早已濕透,貼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骨架,卻依舊走得穩(wěn)健。他不時停下腳步,取出羅盤查看,指針在盤中瘋狂轉(zhuǎn)動,發(fā)出細微的嗡鳴,像是被什么東西驚擾。
“快到了。” 他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凝重,“你聞,空氣里是不是有股甜腥味?” 山風卷著雨霧吹過來,帶著股奇異的香氣,像是熟透的野果,卻又混雜著鐵銹般的腥氣。
張寡婦抽了抽鼻子,臉色愈發(fā)難看:“是…… 像是腐木的味道。前幾年家里老屋的梁木爛了,就是這股子味。” 她捂住嘴,喉間發(fā)出壓抑的干嘔聲。
慕青玄點點頭:“那是竹根吸了陰煞,開始敗壞墳土的氣息。再等七日,這穴地就徹底廢了。” 他從布囊里摸出片干枯的柏葉,捏在指尖輕輕揉搓,柏葉發(fā)出清苦的香氣,稍稍壓下了空氣中的甜腥。
轉(zhuǎn)過一道山彎,鷹嘴崖的輪廓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崖壁上布滿了深綠色的藤蔓,像無數(shù)條垂下的蛇,崖下那片新墳格外扎眼,墳頭左右各栽著三竿翠竹,竹影在風中搖曳,竟透著幾分詭異的扭曲。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竹子的葉片泛著暗綠色,竹節(jié)處隱約有青黑色的汁液滲出,順著竹身緩緩流淌,像是凝固的血液。竹下的泥土是深黑色的,用腳一踩,竟軟得像爛泥,還能聽見細微的 “咯吱” 聲。
漢子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往慕青玄身后縮了縮:“這…… 這竹子咋長成這樣?俺家后院也種了竹,葉片是青黃的,哪有這么黑的?” 他說話時牙齒打顫,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慕青玄沒說話,徑直走向墳前。他蹲下身,手指撫過竹身,指尖觸及之處,竹皮冰涼刺骨,竟比山澗的溪水還要冷。竹身上還長著些細小的黑斑,像是無數(shù)只眼睛,正幽幽地盯著他。
“果然是陰竹。” 他站起身,從布囊里取出朱砂,在掌心畫出一道符紋,“尋常竹子性喜陽,這幾竿卻扎根在墳土陰脈上,早已成了聚陰的媒介。” 他掌心的朱砂漸漸發(fā)燙,竟在符紋邊緣冒出細小的火星。
張寡婦癱坐在地,淚水混著雨水滾落:“先生,求您救救我們家…… 自打先夫下葬,家里就沒安生過。大娃前天去砍柴,跌斷了腿;二妞昨天掉進水缸,差點沒上來……”
慕青玄扶起她,目光落在墳頭那堆燒殘的紙錢上。紙錢灰燼并未隨風飄散,反而成團狀貼在地面,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青黑色。他用樹枝挑了挑,里面竟露出幾根細小的毛發(fā),黑得發(fā)亮。
“別怕。” 他聲音沉穩(wěn),“先把這些竹子刨了。” 他從布囊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桃木斧,斧刃閃著淡淡的紅光,是用正午陽光曬過的桃木做的。
漢子連忙找來鋤頭,剛要下挖,卻被慕青玄喝止:“等等!這般挖法,只會讓竹根里的陰煞泄出來。” 他指了指鋤頭的鐵刃,上面不知何時凝了一層白霜,用手一擦,竟留下淡淡的黑色印記。
他從布囊里取出糯米,繞著竹子撒了一圈,形成一個白色的圓環(huán)。糯米落在地上,竟發(fā)出細微的 “噼啪” 聲,像是在灼燒。“用鋤頭沿著糯米圈外側(cè)挖,切記不可碰斷竹根。”
漢子依言照做,鋤頭剛?cè)胪粒吐牭?“吱呀” 一聲怪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尖叫。那聲音尖銳刺耳,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山澗的水都跟著泛起了波紋。他嚇得手一抖,鋤頭差點掉在地上。
慕青玄沉聲道:“莫怕,這是陰煞被糯米逼住了。繼續(xù)挖。” 他從布囊里摸出張黃符,往空中一拋,黃符竟自行燃了起來,化作一縷青煙,鉆進了土里。
隨著鋤頭起落,竹根漸漸顯露出來。那些根須竟是暗紅色的,密密麻麻纏在一起,像無數(shù)條小蛇,死死扒著墳頭的泥土。根須上還沾著些細碎的布片,像是從棺木上撕下來的。
張寡婦看得渾身發(fā)抖,捂住嘴不敢出聲。她認出那些布片,是先夫下葬時穿的壽衣料子。心口一陣發(fā)緊,差點暈過去。
慕青玄則取出羅盤,待指針穩(wěn)定后,在墳前劃出三個記號:“此處,此處,還有這里,待會兒要補種松柏。” 羅盤的銅針此刻穩(wěn)定下來,指向正南方,針尾還沾著些金色的粉末。
“為啥非要種松柏?” 漢子忍不住問,“村里老人說,松針扎人,柏木招蟲呢。前村老劉家墳前種了柏樹,去年墳頭就爬滿了蜈蚣。” 他一邊說一邊搓手,手心全是冷汗。
慕青玄一邊觀察竹根的走勢,一邊解釋:“松屬陽,其針能散陰;柏性堅,其葉可固氣。這鷹嘴崖本就背陰,再種上喜陰的竹,無異于火上澆油。” 他指了指崖頂,那里的巖石都是深灰色的,幾乎不見陽光。
說話間,第一竿竹子被連根拔起。就在竹根離開泥土的剎那,一股黑氣從土中噴涌而出,直撲漢子面門。那黑氣中還夾雜著無數(shù)細小的黑點,細看竟是些扭曲的人臉,張著嘴像是在呼喊。
“小心!” 慕青玄猛地將手中朱砂撒過去,黑氣撞上朱砂,頓時消散無蹤,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他趁機往土里撒了把糯米,地面立刻冒出一陣白煙,土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黃褐色。
漢子嚇得癱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他望著自己的衣襟,上面不知何時沾了幾滴黑色的液珠,正慢慢滲入布料,留下一個個細小的黑洞。張寡婦更是面色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雙手死死抓著地上的青草。
慕青玄卻面色平靜,繼續(xù)指揮:“快些把剩下的竹子處理掉,動作要快。” 他抬頭望了望天色,云層越來越厚,竟透著淡淡的青黑色,像是要壓到墳頭上。
當最后一竿竹子被拖離墳地時,天邊忽然滾過一聲悶雷。慕青玄望著那些在地上不斷抽搐的竹根,忽然發(fā)現(xiàn)根須末端竟?jié)B出暗紅色的液珠,像是在流血。他剛要伸手去探,那些竹根突然齊齊轉(zhuǎn)向他,根須如爪,似要撲上來。這詭異的景象究竟是何緣由?
慕青玄迅速后退半步,腳尖在地上劃出一道弧線,將剩余的糯米撒成半圓。那些竹根觸及糯米,頓時發(fā)出 “滋滋” 的聲響,像是被沸水燙過,蜷縮成一團,根須上的暗紅色液珠也漸漸凝固,變成了深褐色。
“這是積了怨煞的竹根。” 他沉聲道,從布囊里取出火折子,火折子的外殼是銅制的,刻著簡單的八卦圖案,“快找些干柴來,必須燒盡才行。” 他說話時,竹根又開始微微蠕動,像是不甘心就此沉寂。
漢子連忙應聲,在附近拾來枯枝。枯枝剛靠近竹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了過去,貼在竹根上。火舌舔上竹根的瞬間,竟騰起幽幽的綠光,燒出的煙也是青黑色的,帶著刺鼻的腥氣,聞著讓人頭暈目眩。
張寡婦捂住口鼻,不解地問:“先生,竹子不是清雅之物嗎?文人墨客都愛畫竹,怎會成了這般模樣?” 她望著跳動的綠火,眼里滿是恐懼,身子還在微微發(fā)抖。
慕青玄望著跳動的火焰,緩緩道:“萬物皆有靈性,用錯了地方,再好的東西也會生煞。竹性陰柔,喜濕惡燥,本就不該種在墳前。” 他從布囊里取出一片曬干的柏葉,扔進火里,火焰頓時竄起半尺高,變成了橘紅色。
他指著墳頭:“死者屬陰,墳地本就陰氣重,再種上喜陰的竹,陰氣便會越聚越盛。時日一久,竹根會順著棺木縫隙鉆進去,吸食尸氣,最終成了陰煞的載體。”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墳前的泥土,土塊冰涼潮濕,捏在手里竟有些黏膩,還帶著淡淡的腥味。
說話間,火焰漸漸變?nèi)酰窀癁橐欢押诨摇D角嘈呱锨埃脴渲荛_灰燼,里面竟露出幾粒暗紅色的種子,像是被血浸過,圓潤飽滿,還泛著淡淡的光澤。他用桃木斧輕輕敲了敲,種子裂開,里面流出一絲黑色的汁液。
“這是竹米。” 他解釋道,“尋常竹米是白色的,這般紅得發(fā)黑的,便是吸了陰煞所結(jié)。若任其落地生根,不出半年,這片山都會被陰氣籠罩。” 他從布囊里取出個小瓷瓶,將竹米小心翼翼地收進去,瓶口用黃符封好,符上還滴了幾滴朱砂。
他取出朱砂,在灰堆上畫了個八卦圖案,又灑上些糯米,才對漢子說:“找塊石板蓋在上面,再壓上三塊青磚,切記不可讓雨水沖散。”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崖壁,那里有幾塊松動的石板,邊緣還沾著些干燥的泥土。
處理完竹根,慕青玄開始打量墳地四周。鷹嘴崖形似展翅的雄鷹,墳塋正落在鷹首位置,確是塊難得的吉地。只是周圍的草木太過雜亂,尤其是墳后長著一片茂密的蕨類,葉片黑綠,顯然是陰氣過盛所致,葉片背面還泛著淡淡的紫色。
“這墳后本該種些耐旱的草木,” 他指著那片蕨類,“這些蕨類喜陰濕,只會加重此地的陰氣。” 他拔出幾株蕨類,根莖竟是暗紅色的,上面還纏著幾根細小的毛發(fā),和之前在紙錢灰燼里看到的一樣。
張寡婦連忙問:“那該種些什么?先生您盡管吩咐,俺們這就去尋。” 她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眼神里也多了幾分希望,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松柏。” 慕青玄語氣肯定,“松為百木之長,凌冬不凋,有鎮(zhèn)煞之效;柏有貞德,木質(zhì)堅硬,能固地氣。二者一陽一剛,種在墳前,可調(diào)和陰陽,阻擋陰煞聚集。” 他從布囊里取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封面上寫著 “草木玄機” 四個字,紙頁都已有些酥脆。
他從布囊里取出早已備好的松苗和柏苗,苗根用紅布包裹著,還沾著些許朱砂。松苗的針葉翠綠挺拔,柏苗的葉片厚實有光澤,都透著勃勃生機。“這是我特意選的三年生幼苗,陽氣最足,適合移栽。”
漢子接過幼苗,有些猶豫:“先生,這時候栽能活嗎?村里老話說,春栽宜早,秋栽宜晚,這暮春時節(jié)怕是不合時宜。” 他捧著幼苗的手很輕,像是怕碰壞了,眼神里滿是疑惑。
慕青玄點點頭:“此時雖非最佳時節(jié),但有朱砂和糯米相助,再加上此地本是吉穴,只要按我說的方法栽種,定能成活。” 他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戳了戳,泥土竟有些發(fā)熱,與周圍的陰冷截然不同,“你看,地氣已開始回升。”
他蹲下身,在先前劃出記號的地方開始挖坑。坑要挖三尺深,底層鋪一層曬干的艾草,艾草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能驅(qū)散陰氣,再撒上些糯米,然后才將松苗放入,培土時還要摻些朱砂。每一步都做得極為認真,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每培一層土,都要念一遍安土咒。” 慕青玄一邊示范,一邊教張寡婦念咒,“這樣才能讓草木扎根,與地脈相連。” 他念咒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平靜了許多,風聲也變得柔和起來。
張寡婦學得認真,跟著慕青玄念咒,聲音雖有些顫抖,卻很虔誠。她每念一句,就往坑里撒一把土,土落在苗根上,竟發(fā)出細微的 “沙沙” 聲,像是在回應。漢子則在一旁幫忙,遞苗、培土,不敢有絲毫懈怠,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西斜,金色的余暉灑在鷹嘴崖上,給新栽的松柏鍍上了一層暖意。那幾株幼苗迎風挺立,竟已有了幾分蒼勁之感,針葉和葉片上都沾著些許金輝,看著格外精神。山風拂過,發(fā)出 “簌簌” 的聲響,像是在低語。
慕青玄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望著眼前的墳地,滿意地點點頭:“好了,松柏已成,陰煞自散。日后只需每年清明過來修剪一下枝葉,莫讓藤蔓纏繞即可。藤蔓屬陰,纏上松柏會損其陽氣。”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掌心竟有些發(fā)紅,那是朱砂染上的顏色。
張寡婦撲通一聲跪下,對著慕青玄連連磕頭:“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她的額頭磕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不一會兒就紅了一片,眼里卻滿是感激的淚水。
慕青玄連忙扶起她:“舉手之勞,不必多禮。只是日后行事,切不可再輕信旁門左道,凡事多請教懂行之人。” 他從布囊里取出一張黃符,遞給張寡婦,“這張平安符帶回去,貼在門框上,可保家宅安寧。”
漢子也走上前,滿臉羞愧:“先生,先前是我無知,多有冒犯,您別往心里去。往后您有啥吩咐,俺王鐵柱萬死不辭。” 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淳樸的本性。
慕青玄笑了笑:“不知者不怪。這風水之道,本就是為了順應自然,趨吉避兇,并非什么玄虛之事。” 他望著遠處的山巒,夕陽正慢慢沉入山后,給天空染上了一片絢爛的紅霞,“就像這日升月落,自有其規(guī)律。”
他收拾好布囊,準備下山。布囊比來時輕了不少,朱砂和糯米用了大半,桃木斧的刃上也沾了些黑色的污漬,卻依舊閃著淡淡的紅光。臨行前,又回頭望了一眼那片墳地。夕陽下,松柏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仿佛在守護著地下的安寧。墳頭的陰氣早已消散,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張寡婦和漢子一直送到山腳下,才依依不舍地告別。張寡婦還給慕青玄塞了兩個熱乎乎的麥餅,是她早上特意做的,用粗布包著,還帶著余溫。漢子則堅持要幫他背布囊,被慕青玄婉拒了。
慕青玄走在蜿蜒的山路上,道袍在晚風中輕輕飄動,背影灑脫而堅定。山路兩旁的野花不知何時開了,五顏六色的,透著勃勃生機。遠處的村莊升起了裊裊炊煙,犬吠聲、雞鳴聲隱約傳來,一派祥和景象。
他知道,這世間還有許多被誤解的玄學之道,還有許多因無知而犯下的錯誤。但只要有人愿意傳承和堅守,這些古老的智慧便不會失傳。就像這墳前的松柏,無論風雨如何侵蝕,始終傲然挺立,守護著一方安寧。他摸了摸腰間的桃木簪,簪頭的北斗七星在夕陽下閃著微光,像是在指引著方向。
這個故事圍繞慕青玄化解鷹嘴崖墳地因錯栽竹子引發(fā)的陰煞展開,不僅生動展現(xiàn)了墓地種植松柏竹的玄學講究,更凸顯了順應自然、遵循事物特性的重要性。慕青玄憑借精湛的風水知識和沉穩(wěn)的應對,將陰煞化解于無形,讓我們看到古老智慧中蘊含的深刻哲理。世間萬物皆有其理,唯有洞悉規(guī)律、合理運用,才能趨吉避兇,收獲安寧。而這些流傳千年的文化傳承,值得我們用心去理解、去珍視,讓其在時光的長河中繼續(xù)閃耀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