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消費：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
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創新和豐富消費場景，加快數字、綠色、智能等新型消費發展”，數字消費作為一種新型消費形態，不僅推動供需結構升級，還產生系統性創新和全要素生產率突破性增長的強大勢能，正加速釋放經濟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的乘數效應，已經成為擴大內需、促進經濟結構升級、支撐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當前，數字技術深度融入經濟社會發展的各個領域，數字產品和服務模式持續涌現，數字消費新業態、新模式、新場景加速迭代升級，在激發消費市場活力、帶動消費提質擴容、促進市場繁榮發展、推動經濟結構優化升級等方面發揮著日益重要的作用。
一、數字消費促進技術創新應用，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支撐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人工智能是引領這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戰略性技術，具有溢出帶動性很強的‘頭雁’效應”。數字領域新質生產力不斷壯大，其本質在于技術創新、管理革新和組織優化，能夠推動產業系統向數智化、網絡化、平臺化方向深度轉型升級。第一，數字領域新質生產力不斷壯大是數字消費的價值源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集群式突破與融合式創新是數字消費的核心動力來源，催生了沉浸式體驗、數字藝術等多樣化的新型消費形態，形成了綠色化、人本化的價值創造新范式。依托虛擬現實技術推動傳統消費場景數字化升級，通過打造數字商品市集、數字消費嘉年華、數字音樂節等消費場景促進數字技術與實體消費相融合。第二，數字消費驅動消費場景創新。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等數字技術的應用推廣，豐富了數字消費產品和服務，產生了新型消費場景，讓消費者能夠體驗到交互式游戲的樂趣、提升情緒價值，各類遠程技術的應用能夠實現智能家居設備的個性化調節，這種體驗有效激發消費者的消費需求升級，進而催生消費新熱點，為經濟增長注入新的活力。第三，數字消費有利于優化數字產業系統布局。人工智能等新一代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牽引數字產業向智能化、高端化升級，并且這一產業技術推動生產系統的數字化自主進化，數字技術、數據、平臺等資源要素驅動產業集聚形成數字產業集群。同時，數字孿生工廠等新型生產模式驅動制造業向智能化、高效化、綠色化發展，有助于形成智慧、綠色、高效的數字產業生態系統，進一步夯實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數字底座。
二、數字消費推動市場供需適配，為經濟高質量發展筑牢根基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堅持供需兩側協同發力、動態平衡”“增強供給與需求的適配性、平衡性”。數字消費通過數據洞察、精準生產、柔性供應、動態優化的閉環機制構建起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高水平動態平衡，形成經濟高質量發展所需的結構性支撐。第一，數字消費能夠拓展市場需求增長空間。數字消費從商品交易向體驗服務延展，催生出智慧醫療、智慧商店、無人駕駛等服務消費的新業態新模式新場景，加快數字消費產品差異化、特色化開發，打造具有區域特色、市場潛力和服務品質的消費場景，有助于增強數字消費的市場吸引力，不斷釋放消費市場潛力。第二，數字消費帶動供給結構穩步升級。在以數字消費為導向的新型供需體系支撐下，市場競爭從價格比拼轉向價值共創，產業協作從鏈條串聯轉向網絡共生，主動融入區域數字消費產業鏈，完善數字消費場景硬件設施建設，促進區域數字技術、優質項目和專業人才共享，有助于形成技術創新、產品落地、場景實踐、需求反饋的良性循環。第三，數字消費有效優化市場供需關系。數字消費使供給體系對需求的適配性要求不斷提升，消費的透明度進一步提高，有助于敦促生產者提升產品質量等，進而獲得市場份額。同時，智慧物流、電商平臺等能夠減少中間商環節、降低運營成本，為消費者提供更加友好的消費體驗，促使市場供給與需求逐漸趨于適配與平衡。
三、數字消費助力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注入動力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高質量發展應該不斷提高勞動效率、資本效率、土地效率、資源效率、環境效率，不斷提升科技進步貢獻率，不斷提高全要素生產率。”數字消費通過激活數據要素的乘數效應，重構勞動力、資本、技術等傳統要素組合方式，催生出以智能增強、算法優化、網絡協同為特征的復合型增長動能，推動全要素生產率持續提升。第一，數字消費推動技術創新和升級。消費端的數字化轉型倒逼生產行業進行全鏈條改造升級，消費者對沉浸式體驗等個性化服務的需求加大，使企業加大5G等底層技術研發投入，智慧家居、智慧服務的普及推動邊緣計算等核心技術突破，形成需求拉動創新、技術賦能消費、新需求推動技術升級的增強回路。第二，數字消費帶動全鏈條生產效率提升。數字消費平臺匯聚分散的消費流量與產業資源，算法匹配突破地域、行業壁壘推動生產要素暢通流動、高效配置，實現資源配置效率和生產效益的雙向提升，柔性制造、即時響應等新模式有助于縮短產業鏈條，降低供需錯配損耗，金融資源從“規模優先”轉向“精準滴灌”助力資本市場提質增效，數字技術賦能消費供給推動全鏈條生產效率持續提升。第三，數字消費助力消費質效提升。訂閱經濟、共享消費等新業態拓展價值創造邊界，消費活動從“單次交易”升級為“持續服務”，企業盈利模式向長效價值經營轉變，形成“效率驅動質量、質量反哺效率”的正向循環。通過加快數字商圈、智慧街區等數字消費集聚空間建設，探索構建集數字文化、數字娛樂、數字健康、數字社交等業態于一體的數字消費生活聚集區，提供精準、高效、優質的數字消費服務，更好滿足消費者多元化消費需求。
四、數字消費有效激發消費市場活力，為經濟高質量發展蓄勢聚能
數字消費通過重建區域經濟協作模式、孵化創造性商業形態，形成了驅動全域市場活力迸發的系統化力量。第一，數字消費降低消費市場區域壁壘。數字消費正在消除地理稟賦差異導致的傳統發展鴻溝，縣域經濟通過信息網絡與全球供應鏈無縫銜接，短視頻電商模式等破除了物理空間限制，實現跨區域交易，數字消費成為區域間消費市場的橋梁和紐帶，助推消費潛能釋放，增強區域消費活力和競爭力。第二，數字消費新場景涌現激發消費市場新活力。智慧教育、智慧文旅、智慧社區、智慧家居等應用場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的消費行為，更引發了消費熱潮。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不斷優化消費流程，推動消費領域和消費場景的數字化改造，促進傳統消費的數字化升級。比如，加速發展智慧文旅項目，推出融合文化場館、名人故居、地標景區等元素的數字文旅地圖，開發更具體驗感的文旅消費項目，為消費者提供沉浸式整體感官體驗，激發傳統市場新活力。第三，數字消費群體成為擴大消費的主力軍。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普及，數字消費群體在各類綠色化、智能化、個性化消費新場景的帶動下，成為激發消費市場活力的重要主體。推動大數據、云計算等數字技術與消費場景高效融合，基于消費者行為打造更加精準、智慧、便捷的個性化消費服務，持續穩定消費群體、提升產品競爭力。
五、數字消費踐行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彰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價值導向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堅持以人為本，努力建設普惠包容的幸福社會。”數字消費的價值不僅體現于技術創新、推動消費市場繁榮和經濟轉型升級，更在于對民生福祉、生態永續與文化傳承的深刻回應，通過增進民生福祉、促進綠色轉型、凝聚文化共識全方位展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本質追求。第一，數字消費踐行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跨區域醫保聯網實現了跨區域優質醫療資源共享，公共事業數字便民服務推出遠程服務、線上支付等功能，切實增強了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要加快數字消費在醫療、養老、教育、就業等民生領域的個性化場景開發，提升邊遠地區居民遠程醫療服務率，建設集健康監測、智能預警、遠程醫療等功能于一體的智能養老服務終端，推進優質教育資源數字化共享。第二，數字消費帶動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綠色低碳轉型。共享經濟平臺通過智能調度避免商品過度生產，食品零售平臺利用算法精準推送臨期商品折扣信息降低食物浪費率，碳足跡可視化技術利用即時提示消費對應的碳排放量培育消費者低碳消費意識，數字技術正在重塑可持續發展的實現路徑。第三，數字消費推動文明傳承的數字煥新。通過建設數字文博場館、全景數字化展廳等方式，促進文化遺產通過數字消費形成傳統與現代的跨時空對話，開展非遺技藝直播課、互動工坊，吸引青年群體在體驗中傳承匠人精神，推廣和開發更具收藏價值的數字展品和數字藏品，使文明記憶在數字消費場景中自然流動，形成文化傳承的新生態。
（作者為天津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天津社科院基地研究員，天津社科院數字經濟研究所所長、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