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紀來對無爭議邊界最深入襲擊”：印巴沖突何以至此又如何收場？
恐怖主義的這些營地，又不能讓巴基斯坦傷害太多?！睆偷┐髮W南亞研究中心主任、美國研究中心教授張家棟告訴澎湃新聞（）。
4月22日，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發(fā)生針對游客的槍擊事件，一個名為“克什米爾抵抗”（The Resistance Front，簡稱TRF）的組織在社交媒體上宣布發(fā)動了此次槍擊事件。然而，該組織隨后又否認參與此次襲擊行動，將先前在社交媒體發(fā)布的對攻擊行動負責的貼文歸咎為“網(wǎng)絡入侵”。
“我們也不知道4月22日的事情到底是哪個組織做的，有一個組織宣布負責，到后來又撤回了，說不是它干的。印度沒有咬定這一定是巴基斯坦的國家行為，只是用一個廣泛的與巴基斯坦有關系的話術，大家都在為自己留下語言的空間?！睆埣覘澐治龇Q。
此后印度與巴基斯坦均采取強硬措施，引發(fā)局勢升級。印度暫?！队《群佑盟畻l約》，停止河水共享的合作；互相關閉重要邊境口岸，驅逐外交官，停止公民簽證，禁止公民進入......并在邊境上斷斷續(xù)續(xù)發(fā)生小規(guī)模交火。
“印度這次攻擊的所謂‘合法性’，其實是印度在缺乏明確證據(jù)的情況下，對另外一個主權國家發(fā)動武裝襲擊?！敝袊F(xiàn)代國際關系研究院南亞研究所副研究員張書劍向澎湃新聞表示，“這種行為對整個地區(qū)安全形勢、對印巴危機管控機制等來說，都是巨大的破壞。包括印度這次竟然在《印度河用水條約》上做文章，是對國際法很大的沖擊，對巴基斯坦也是很大的刺激?！?/p>
針對此次事件升級至大規(guī)模沖突，張家棟認為，巴基斯坦作為弱國用“核”放狠話，導致印度在目標選擇、襲擊的烈度和規(guī)模上都更加小心，“這就是印巴之間的互動，印巴之間這種小規(guī)模或精準的摩擦互動也進行過很多輪，雙方都非常理解對方，都知道怎么去說話，他們在南亞都是一個文化圈長大的。”
他同時稱，“現(xiàn)代國家之間的矛盾，軍事只是其中的一個手段，印巴都知道軍事解決不了問題，所以這一次其實是給雙方的老百姓看的。真正的較量會在國際金融體系、水資源再分配等其他領域，較量會比較長期，并且影響也可能比軍事沖突要大得多?！?/p>
有媒體指出，這是自1971年印巴戰(zhàn)爭以來，印度對巴基斯坦無爭議邊界進行的最深入襲擊。此前類似的沖突并不陌生，印度上一次襲擊巴基斯坦無爭議邊界是在2019年，印度戰(zhàn)機對巴基斯坦的多個目標進行了空襲。印方當時表示，巴基斯坦“制造”了自殺式汽車炸彈襲擊，并造成至少40名印度準軍事人員死亡。2016年，19名印度士兵在烏里（Uri）被殺后，印度在“控制線”針對武裝分子基地發(fā)動“外科手術式打擊”。
5月7日，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穆里德蓋遭空襲地點附近的一輛救護車。
斷水、趕人、封鎖名人賬號：印巴已展開多輪較量
4月22日，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帕哈爾加姆鎮(zhèn)發(fā)生針對游客的槍擊事件，造成26人喪生，其中24人是印度游客，1人來自尼泊爾，1人為當?shù)貙в?。另有至?7人受傷。按照“克什米爾抵抗”（The Resistance Front ，簡稱TRF）事后曾公布的說法，超過8.5萬名“外來者”已經(jīng)在克什米爾地區(qū)定居，造成“人口改變”。受襲擊的人與印度安全部門有關聯(lián)，并非普通游客。
TRF是克什米爾地區(qū)一個此前鮮為人知的武裝組織，成立于2019年，旨在爭取克什米爾脫離印度。2023年，印度政府根據(jù)《非法活動（預防）法》（Unlawful Activities (Prevention) Act，簡稱UAPA）將其指定為恐怖組織，其創(chuàng)始人謝赫·薩賈德·古爾也被認定為恐怖分子。
報道稱，TRF的成立主要是為了回應印度政府于2019年取消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當時印度唯一一個穆斯林群體占多數(shù)的邦）半自治地位的舉動。當時，印度將原“查謨與克什米爾邦”（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的拉達克部分分出，新建立一個擁有地方立法機構的“查謨與克什米爾直轄區(qū)”和一個沒有地方立法機構的“拉達克直轄區(qū)”。
印度官員一直堅稱，TRF實際上是巴基斯坦武裝組織虔誠軍（Lashkar-e-Taiba）的一個分支，或者只是一個幌子。半島電視臺指出，印度稱巴基斯坦支持克什米爾的武裝叛亂，但伊斯蘭堡否認了這一指控。巴基斯坦稱其只向克什米爾人民提供外交和道義支持。巴基斯坦還譴責了針對帕哈爾加姆游客的襲擊。
然而印度堅稱此次槍擊事件與巴方有關。印度外交秘書維克拉姆·米斯里4月23日晚在新聞發(fā)布會上說，印度總理莫迪在槍擊事件后召開特別內閣會議，會議認定巴方與這次襲擊有關聯(lián)。不過，印方?jīng)]有公布證據(jù)。
同日，印度宣布采取一系列外交和戰(zhàn)略反制措施——暫停《印度河用水條約》，停止河水共享的合作；關閉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間貿(mào)易和人員往來的重要邊境口岸；禁止巴基斯坦公民入境印度；驅逐駐新德里巴基斯坦高級專員署的所有軍事顧問；減少高級專員署工作人員人數(shù)。
印度外交部4月24日表示，將于當日起暫停向巴基斯坦公民發(fā)放所有類型的簽證，建議印度公民不要前往巴基斯坦。
對此，巴基斯坦總理辦公室4月24日發(fā)表聲明說，印方就游客遭槍擊事件宣布針對巴方的一系列措施極不負責任且缺乏法律依據(jù)。聲明還列出巴方的反制措施，其中包括關閉瓦格赫邊境口岸，廢除向印度公民發(fā)放的部分簽證，宣布印度駐巴高級專員公署武官為“不受歡迎的人”，對印度航空公司關閉領空，暫停所有對印貿(mào)易。
聯(lián)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的發(fā)言人迪雅里克4月29日說，古特雷斯當天分別與巴基斯坦總理夏巴茲和印度外長蘇杰生通電話，對印巴日益加劇的緊張局勢深表擔憂。
環(huán)球網(wǎng)援引印度亞洲新聞國際通訊社（ANI）報道，印度和巴基斯坦軍方官員于29日通過熱線電話進行交談?！队《瓤靾蟆穲蟮婪Q，盡管只是每周一次的通話，但印方官員在通話中警告巴方不要在實控線沿線無端違反?；饏f(xié)議。
參考消息網(wǎng)援引路透社報道稱，美國國務卿魯比奧4月30日與印度外長和巴基斯坦總理分別通電話。印度外長蘇杰生說，他告訴魯比奧，應該將4月22日在克什米爾發(fā)動致命襲擊的肇事者繩之以法。魯比奧表示，支持印度“打擊恐怖主義”，敦促巴基斯坦與印度合作，調查造成至少26人死亡的帕哈爾加姆襲擊事件。
報道稱，巴基斯坦總理夏巴茲敦促美國向印度施壓，要求印度“措辭降調、行事負責”。巴基斯坦陸軍總參謀長阿西姆·穆尼爾表示，巴基斯坦致力于和平，但會維護本國的國家利益。
然而沖突卻不斷升級。5月2日，印度政府宣布立即禁止從巴基斯坦直接或間接進口所有商品。印度通信部3日發(fā)布公告表示，印度決定暫停與巴基斯坦的所有郵件和包裹遞送。另據(jù)印度媒體新德里電視臺5日報道，印度已經(jīng)切斷了杰納布河伯格利哈爾大壩的水流，并計劃在杰赫勒姆河基薩甘加大壩采取類似措施。巴基斯坦政府則于4日宣布，禁止通過陸路、海路和航空轉運進口原產(chǎn)于印度的貨物，并禁止第三國向印度出口的貨物從巴基斯坦過境。
此輪印巴沖突甚至影響了兩國的文化交流。印度政府3日宣布，禁止印度用戶訪問巴基斯坦演員和板球運動員的社交平臺賬戶。 受到封禁措施影響，巴基斯坦前總理伊姆蘭·汗的照片墻（Instagram）賬戶在印度被禁止訪問，寶萊塢影星法瓦德·汗和阿提夫·阿斯拉姆以及許多板球運動員的社交平臺賬戶也被禁止訪問。這些措施不僅限于名人，巴基斯坦最大的文娛電視臺HUM TV、流媒體平臺ARY Digital和Geo Entertainment等熱門影像平臺的社交媒體頁面也在印度被屏蔽。
受印巴關系影響，巴基斯坦廣播協(xié)會全面禁止了巴基斯坦調頻廣播電臺播放“印度歌曲”。這股抵制風波也擴散到體育界。據(jù)報道，巴基斯坦政府宣布禁止當?shù)財?shù)字平臺直播2025年印度板球超級聯(lián)賽，作為對印度此前宣布停止轉播2025年巴基斯坦超級聯(lián)賽的回應。擁有巴基斯坦超級聯(lián)賽官方轉播權的印度流媒體平臺FanCode在克什米爾槍擊事件發(fā)生后宣布立即停止轉播該賽事。
在兩國官方措施之下，印度媒體不乏充滿情緒色彩的報道，出現(xiàn)了“我們要復仇”、“做好戰(zhàn)斗準備”之類的標題。美國智庫蘭德公司高級國防分析師德里克·格羅斯曼分析稱：“莫迪和他的政府認為必須對帕哈爾加姆事件作出回應?！薄坝《热撕芸赡苤С中碌吕锏幕貞獰o論其是什么，也許除了核回應——因為他們認為未來必須威懾巴基斯坦。”
5月7日，軍人在巴控克什米爾地區(qū)首府穆扎法拉巴德一處遭到空襲的地點查看損失情況。
交火頻繁至凌晨空襲
自4月24日起，印巴兩軍頻繁發(fā)生交火。
4月24日，印巴兩軍在克什米爾控制線沿線發(fā)生小規(guī)模交火。一名消息人士向印度媒體表示，巴方挑起“輕武器”交火事件，“印軍已予以有效回擊”，該消息后來得到巴基斯坦一名官員的證實。
4月25日1時30分至2時30分許，巴印兩軍發(fā)生間歇性交火，地點位于巴控克什米爾地區(qū)杰赫勒姆谷地的兩國實控線附近。當天晚間，巴基斯坦軍隊向克什米爾印巴實控線沿線的印度軍隊哨所開火，印度軍隊立即回應。印度陸軍消息人士稱，此次小型武器交火由巴基斯坦方面發(fā)起，印方進行了“適當回擊”。
從當?shù)貢r間4月26日晚至4月27日凌晨，兩國士兵在克什米爾地區(qū)再次交火，雙方?jīng)]有人員傷亡報告。
在印巴兩國呈現(xiàn)劍拔弩張之際，巴基斯坦國防部長阿西夫于4月28日表示，巴基斯坦與印度之間的緊張局勢可能升級，印方或在短時間內對巴方發(fā)動“入侵”。然而，他表示局勢不至于發(fā)展到爆發(fā)核戰(zhàn)爭的程度。
印媒還報道稱，4月28日深夜至29日凌晨，巴基斯坦軍隊在實際控制線附近無端使用小型武器開火，交火地點包括庫普瓦拉和巴拉穆拉地區(qū)以及阿赫努爾地區(qū)。對此，印度陸軍指責巴基斯坦軍隊違反?；饏f(xié)議。
4月30日，巴方表示在前一晚監(jiān)測到印度空軍戰(zhàn)機在克什米爾地區(qū)升空，巴空軍戰(zhàn)機立即升空對峙。一名巴方官員表示，29日深夜至30日凌晨，巴基斯坦空軍監(jiān)測到印度空軍4架“陣風”戰(zhàn)斗機在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空域升空巡邏，巴空軍戰(zhàn)機緊急升空采取行動，印軍戰(zhàn)機隨后逃離。
5月5日，巴基斯坦三軍新聞局發(fā)表聲明說，巴軍方當天成功試射了“法塔赫系列”地對地導彈。此次試射是巴基斯坦正在進行的代號為“印度河演練”的軍事演習的一部分，旨在確保部隊的作戰(zhàn)準備狀態(tài)，驗證導彈先進的導航系統(tǒng)、增強的精度等關鍵技術參數(shù)，此次導彈試射射程為120公里。
巴基斯坦三軍新聞局局長喬杜里7日發(fā)表電視講話說，印度空軍戰(zhàn)機自印方空域向巴境內發(fā)射導彈，巴東部旁遮普省巴哈瓦爾布爾地區(qū)、錫亞爾科特地區(qū)、謝赫布拉地區(qū)和沙卡爾格爾地區(qū)，巴控克什米爾地區(qū)首府穆扎法拉巴德、戈德利地區(qū)等9個地點遭遇襲擊，多座清真寺被損毀。襲擊已造成包括1名兒童在內的至少26名平民死亡、46人受傷，另有2人失蹤。印國防部說，此次軍事行動“目標明確、慎重且不會升級”。
巴基斯坦國防部長阿西夫7日凌晨告訴當?shù)孛襟w，巴空軍在對印度空軍采取的反擊行動中已擊落5架印軍戰(zhàn)機。巴基斯坦三軍新聞局7日凌晨發(fā)表聲明說，巴空軍發(fā)射導彈摧毀了印方境內一處軍事指揮部以反擊印度對巴空襲，所有參與行動的巴空軍戰(zhàn)機均已安全返回。印度軍方對此尚無回應。印度媒體《印度教徒報》援引政府消息人士的話報道，至少3架印軍戰(zhàn)機7日在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墜毀。
巴基斯坦民航及安全部門隨后發(fā)布緊急公告，宣布巴暫時關閉領空48小時，包括首都伊斯蘭堡、拉合爾、卡拉奇等主要國際機場均已緊急關閉，伊斯蘭堡國際機場所有航班取消，部分擬落地航班已返航。旁遮普省政府宣布7日全省教育機構關閉。
巴基斯坦總理夏巴茲已發(fā)表聲明，強烈譴責印度對巴空襲行動，稱“巴方完全有權對印方發(fā)動的戰(zhàn)爭行為作出回應”。
“即使是印度發(fā)起了新的襲擊，也還是能看到雙方不太愿意事態(tài)進一步升級的姿態(tài)。相對而言，雙方也取得了各自可以接受的成果。一方面就是印度確實采取了報復措施，對其宣稱的‘巴境內的恐怖主義營地’做了打擊。另一方面，巴基斯坦軍隊及時反擊，宣稱獲得了‘擊落戰(zhàn)斗機’在內的可觀戰(zhàn)果。”張書劍認為，“也就是說，盡管印度和巴基斯坦各自的陳述、表態(tài)、論述充斥著矛盾，但都對國內給了一個交代?！?/p>
資料照片。2019年2月27日，巴基斯坦軍方稱擊落兩架侵入巴領空的印度軍機。
歷史重演，螺旋式上升？
“我們如果仔細看待雙方?jīng)_突，包括莫迪2014年執(zhí)政印度以來圍繞克什米爾地區(qū)的幾次小規(guī)模的武裝沖突，可以看到問題根源在于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的安全問題沒有得到很好解決。于是，只要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發(fā)生恐襲，印度就會對巴基斯坦做所謂的軍事報復。雙方?jīng)_突升級，過一段時間又磨合回歸常態(tài)?！睆垥鴦Ρ硎尽?/p>
英國廣播公司（BBC）在報道中指出，自2016年以來，尤其是在2019年印度發(fā)動空襲之后，行動升級的門檻已發(fā)生顯著變化。印度的跨境空襲成為新常態(tài)，同時引發(fā)巴基斯坦的報復，進一步加劇原來已不穩(wěn)定的局勢。每次，印度均認為巴基斯坦境內的武裝組織負責襲擊，并指責伊斯蘭堡默許他們的行動——惟巴基斯坦一直否認這個指控。
2019年，印控普爾瓦馬（Pulwama）自殺式襲擊事件，造成至少30名印度中央后備警察部隊士兵在襲擊中死亡，另有數(shù)十人受傷，促使印度對巴拉科特（Balakot）進行空襲——這是自1971年以來印度首次深入巴基斯坦境內的行動——最終引發(fā)報復性襲擊和空戰(zhàn)。
“普爾瓦馬案和帕哈爾甘姆殺戮事件之后的情況，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痹谄諣柾唏R襲擊期間曾任印度駐巴基斯坦前高級專員的阿賈伊·比薩里亞（Ajay Bisaria）告訴BBC，“我們再次處于沖突狀態(tài)，故事幾乎以相同的方式發(fā)展?！?/p>
在其回憶錄《憤怒管理：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間的困難外交關系》中，比薩里亞回顧2019年2月14日普爾瓦馬襲擊后印度的反應。襲擊發(fā)生后的翌日早晨，他被召回德里。當時政府迅速采取行動，停止與巴基斯坦的貿(mào)易——撤銷1996年授予巴基斯坦的“最惠國待遇”。隨后幾天，內閣安全委員會（ Cabinet Committee on Security, CCS）對巴基斯坦商品征收200%的關稅，實際上中止進口，并暫停瓦加（Wagah）陸路邊境的貿(mào)易。
比薩里亞指出，當時還提出了一系列更廣泛的措施，以縮減與巴基斯坦的接觸，其中大部分隨后得以實施。
這些措施包括暫停跨境列車“印巴友誼快車”（Samjhauta Express）和連接德里與拉合爾（Lahore）的巴士服務；推遲雙方邊防人員的會談及關于錫克教最神圣的圣地之一卡塔普爾走廊（Kartarpur Corridor）的談判；中止簽發(fā)簽證，取消跨境旅行，禁止印度人前往巴基斯坦，停飛兩國之間的航班。
2020年6月，在一次單獨的外交事件后，印度駐伊斯蘭堡高級專員公署的人數(shù)從110人減少到55人。在帕哈爾甘姆襲擊后，目前人數(shù)減至30人。印度還展開外交攻勢，包括廢除重要的河流水資源共享協(xié)議；向包括美國、英國、中國、俄羅斯和法國在內的25個國家的大使，交代巴基斯坦境內的武裝組織穆罕默德軍（JeM）在襲擊中的角色，并指責巴基斯坦將恐怖主義作為國家政策。
隨后雙方不斷發(fā)生小規(guī)模沖突并引發(fā)危機加劇，直至最后雙方啟動多個外交渠道進行政治降溫。
張書劍分析認為，“面向未來，風險沖突在螺旋式上升的過程中惡化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印度也沒有意愿乃至于足夠的能力，去改善問題。在禍根已經(jīng)埋下的情況下，危機還可能要持續(xù)多年?！?/p>
澎湃新聞記者 黃粵涵 馬櫟程 許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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