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說“賣房不賣門,賣牛不賣繩”,還有哪些東西不能賣?
152 2025-08-01
二、西鄰居
我們家的西鄰居是孫大爺和孫大娘,他們倆比我父母大五、六歲的樣子。
孫大爺細高挑,臉色黑紅,也許是野外工作的原因。孫大娘長得慈眉善目,身材發福的早胖胖的。
孫大爺老家是濟寧那片的,他在工程局工作,平時很少見到他。他回來后,也只是和鄰居見面打個招呼,很少能坐下來聊幾句。和他接觸較多的是在他退休以后。
我們那排房子西頭有塊凸起的臥牛石,約有兩平方米左右,很是干凈,有一次我和孫大爺坐在那里聊了起來。
我們在貴州的時候,他們那里的人和我們這里不一樣,他們愛吃大米,我們一起吃餃子他們不清楚餡子怎么進去的。孫大爺聲音很低,低的你不使勁聽就很難聽清說什么。
看到他回憶往事的快感,打消了我對他的陌生。
也許孫大爺和許多退休后的職工一樣,不能很快適應時間完全由自己支配的時候,而過早的離去。
孫大娘老家在南驛附近的,這也是我們有一次聊天聽到的。
孫大娘是有主心骨的那種人,別人說什么也不會影響到她的主意。用我母親的話說:就是肚子里有牙那種城府很深的人。
孫大娘育有四個子女,分別是大女兒(記不得名字我喊她孫大姐)、大兒子柱子哥、二女兒紅姐和小兒子九祥哥。
孫大姐比我大十六七歲的樣子。聽說她和我們后面第四排也姓劉家老大,在外貿挑花生時產生愛慕,孫大娘不愿意,兩人到新泰電纜廠工作并安家。
孫大姐和柱子哥相差4歲左右,每年春節和老公領著孩子回來提著禮物到孫大娘家,他們會向我們那幾家鄰居打招呼,我看到他們一家很是快樂幸福的。
有一次看到孫大娘邊追六七歲的小孩邊喊:放下小兔羔子。
一會孫大娘拿著馬扎子回來了。
怎么了孫大娘?我問道。
拿我家的馬扎子往他爺爺家跑。孫大娘氣呼呼的說。
他們兩親家不走動,看來還在對以前發生的事耿耿于懷。
柱子哥和我大哥是一年,忠厚老實,見面不笑不說話,但話不多。
我大哥23歲有了我大侄女,隨后二侄女又出生了。我大姐也添了倆外甥。和我大哥般大的柱子哥還單著,孫大娘能不著急嗎。
不時常串門的孫大娘有事沒事到我家,還不是為了柱子哥的大事。
我母親在生資(農業生產資料部門)打工,那里從領導到職工對我母親非常好,后來生資的王主任夫婦和我父母成了好朋友,那是后話。
生資有位姓李的托我母親給他女兒找對象。條件是老實可靠。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處成一對婚姻將積德后代。
母親將兩家一牽線,成了。
柱子哥和李家女兒提著東西到我們家謝我母親這個大媒人,皆大歡喜。
后來柱子嫂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跑到我家哭著埋怨我母親:劉大娘你看看柱子,什么話也不會說,進門逗逗孩子,也不會講笑話也不會哄人,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你媽讓俺給你找個老實可靠的,沒叫俺給你找能說會道的,柱子實在老實,上班掙了錢把錢都給你了,也不打也不罵多好呀。母親勸導柱子嫂。
能打能罵還能交流呢,那像現在家里死氣沉沉的。
快回去吧,好好過日子,長了就好了。總算勸回柱子嫂。
我小看不懂,前段時間還拿著禮物有說有笑到俺家,現在又哭又鬧著來。
我問母親:乍回事。
不知足,要是找個不顧家的就不這么說了。好不找介紹人,鬧別扭了來找介紹人。母親這次還真生氣了。
紅姐和我大姐差不多大,很內向,也許和我年齡差距的的原因,我和紅姐交流很少。
九祥哥和我二哥是發小,在他們那個年齡段也算是一條好漢。
九祥哥和我二哥同歲,比我大6歲。
小孩喜歡和大子孩玩以證明自己能行,大孩子不喜歡和小孩子玩覺著是累贅。
有一天,我聽到九祥哥和我二哥他們商量晚上到3公里外,農藥廠家屬院看露天電影。
我也要去。我央求二哥。
九祥哥對我嚇唬到:你去干嘛,你跟不上,掉隊在莊稼地小心被狼吃了。
我二哥笑而不語。
我一旦知道,不帶我去門都沒有。
我跑回家向父母訴苦:二哥他們不帶我到農藥廠去看電影。
那還了得,父母義憤填膺,母親二話不說領著我找到他們,對我二哥說:不帶他去,你也別去。
氣的九祥哥直跺腳,至于看的什么電影早已不記得了。
和九祥哥交往多,還是我二哥他們下鄉以后的事情。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農村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這些標語貼滿了鐵路宿舍。
他們走的那天,整個鐵路宿舍紅旗招展,鑼鼓喧天。
來了,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
我趕忙跑回家告訴母親去。
媽媽,媽媽。我二哥他們來了。我上氣不接下氣推門說。
這時我看到母親流著淚望著窗外。
都怨你爸爸,人家連福(斜對門家翟大爺家老大)不上高中,分配了。你爸爸托關系,非得要你二哥上高中,看看好了吧,高中一畢業趕上下鄉了吧。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他們下鄉不是接受再教育嗎?我不解的問。
你懂什么,他們是吃苦去。母親邊掉淚邊說。
這是我第一次見母親哭,剛才的興奮丟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在門口站著看母親在那哭,我不知該怎么好,直到外面鑼鼓聲漸漸遠去。
到了星期六,父母讓我去看看二哥生活的怎么樣。跟哥哥玩這是我最喜歡的事情。
二哥他們下鄉的地方是華豐鎮高莊村。
下午五點由磁窯來往萊蕪東的火車準時發車。
大約坐20分鐘來到華豐火車站。來時聽說在華豐車站南面一直走,有三公里的路程。
還真是,有條挺寬的土路筆直向南延伸,再向前就是一座不算高的大土坡,下了土坡打聽到就在路西有個大院,就是知青們的家。
院子不小,大門南面緊靠馬路有排平房,大約六七間的樣子,那是知青宿舍,大門北面有間小房子門口還搭了個草棚,草棚下面是一個大灶臺,大灶臺上有一口大鍋,我想這應該是知青們的食堂。
平房北面第一間是女生宿舍,這時在鐵路宿舍西面第二排最西戶張桂香看到我。
家里來人了。她大聲喊。
南面屋里出來好幾個男知青,我只認識九祥哥,其他的不認識。
哈哈,保國來了。九祥哥跑過來領著我的手進了男生宿舍。
房間挺大,但放了十幾張床,羅顯擁擠。
九祥哥把我帶到西南角那張床。
你哥哥開會去了,這是你哥哥的床。九祥哥說。
床很干凈,蚊帳搭在上面,最顯眼是那個柳條箱。
家里都好嗎?九祥哥直視著我。
還是那樣,沒有變化。我說。
從九祥哥的眼神中已沒有了對我的討厭,多了幾分親切感。本來九祥哥就是少白頭,這下更顯得灰頭土臉。
母親說他們是去受苦一點都不假。
你弟弟來看你了。聽到外面有人給二哥招呼。
二哥進門朝我走來。
二哥面帶笑容充滿了自信,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家里都很好嗎?問的和九祥哥一樣的話。
還是那樣,沒變化。我回答著。
洗洗手準備吃飯。二哥說道。
大家飯盒都是那個年代統一的磚頭大小的鋁飯盒。
我用筷子二哥用勺子吃著飯盒里的菜。
說是菜實際上就是水煮菜,湯太多,二哥沒吃幾口,都讓我吃了。
天黑下來了,二哥指了下床下面臉盆里的花生,愿意吃就吃吧,我開會去。
我才發現他們床下每人都有花生,只不過我二哥是裝在臉盆里,他們都撒落在床下面。
一會九祥哥走過來:撿大的吃。
我問怎么回事。
生產隊分的任務,每人要扒20斤花生。九祥哥說。
我想那我就幫我二哥扒吧。
我低著頭扒花生。
都是些紐子,能扒出來嗎,別干了。九祥哥說。
那為什么不發些大的哪?
發大的?那不都給他吃光了,還能交多少。哈哈、哈哈。
扒的我手疼,我也不干了。
房間里知青們有的洗衣服,有的在床上看書。
九祥哥過來說:你先睡吧,你哥哥開會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我心里想,確實困了,可是我不能睡。
因為我沒穿內褲,正是夏天,我只穿著褲頭背心來的。在家都是裸睡,在這里光著腚讓他們笑話。
我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實在受不了了,趁他們不注意,我脫了褲頭背心麻溜得鉆到被窩里。
當我早上睜開眼時,被子被我登到一邊了,露著光屁股,我趕緊蓋上被子,再看屋里空無一人,他們都已經出工了。
看著凳子(有沒有桌子記不清了)上的早餐,洗漱后吃完早餐。我就決定找他們看看他們是如何勞動的。
一路打聽遠遠看到,有個山坡插著幾面紅旗,紅旗隨風飄舞,看到一群人在那里。
還是回來吧,沒什么看頭。
我回到知青院子,等他們回來。
到中午,他們有的扛著紅旗、有的扛著鐵锨等工具回來了。
中午打飯他們圍攏過去,我看到有個五十出頭的老大爺,正給他們盛飯。
菜怪怪的,湯特別多,菜有點像冬瓜可是嚼起來很硬,沒知蠟味。
這炒的什么玩意,這么難吃。一個男知青說道,后來知道他家是華豐火車站的叫羅林。
是不是西瓜皮做的,走,找他去。九祥哥和他們幾個男知青出去了。
我這才看清楚真是西瓜皮,沒有了瓤子再把外面的硬皮刮掉,也算開了眼,第一次看見西瓜皮也能做菜。
幾個男知青氣憤憤的回來,把西瓜皮做的菜潑在院子里,只有我二哥沒去也沒倒。
我回來后給父母說這事,父親說那是大鍋菜。
不長時間,接到通知,為讓知青家長放心,一家出個代表參觀知青點。我們家我是代表,被來一輛解放牌大卡車接到知青點。
我們一群人跟著大隊出的介紹人,先后參觀知青宿舍、學習室和食堂。這些我來過,并不感到新鮮。
讓我記憶猶新得是,開飯了。在大隊部二樓擺了幾桌記不得了,反正不管大人小孩十人一桌,什么菜不記得,就是上來一盤一圈見底,實際上光盤行動我們那時就開始了。
回來后給父母說起這事,母親說:你們的吃相讓人家大隊里怎么看,給我們丟人。
應該是暑假里,到知青點已經是輕車熟路。
有一天午飯后,二哥說領我看看他們種的地。
給我戴上他平時帶的草帽,他用大姐廠里發的工作服頂在頭上,以檔烈日。
我知道了他們知青已不在一起勞動,被分到各生產小隊。
我知道了玉米、地瓜分春夏兩季。
我們來到一片棉花地,棉花長得比我還高,棉桃才長出來一點點,像青杏一般大,只不過青杏向下長,棉桃向上長,樣子和我父親養的月季花差不多,但是月季花骨朵沒棉桃的大。
二哥說他上午就在這個地里干完活,棉花要打頂掐叉,才能坐住棉桃。二哥邊說邊做示范。我想等我長大也要面朝黃土背朝天嗎?
不一會來到一個大蘋果園,狗叫聲響起來,大門開了,九祥哥出來了。
進來,參觀一下我們的果園。九祥哥熱情招呼我們進來。
好大的果園、好大的果樹呀,好大的蘋果掛滿了枝頭。
九祥哥摘下一個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吃吧,沒打藥。
我邊吃邊跟著九祥哥聽他介紹這棵是金帥、這棵是青香蕉、這棵是大國光......。你自己吃去吧。
歡呼雀躍也形容不了我當時的心情。有了這個讓我神往的果園,來知青點更勤了。
我分清了甜中帶酸由青變黃的金帥;清香撲鼻的紅香蕉和青香蕉,它們除了顏色不同其他的都形同,最明顯的特征是頂花的地方棱角鮮明;個頭飽滿表皮光滑,青中帶紅的韋錦和紅星蘋果,它們不同之處在于紅星表皮有著紅點,摘下來直接吃,果汁多但發澀需要放一段時間才好吃;
在最東邊有一顆樹,果實不大但通紅通紅的,那是紅玉蘋果,酸中帶一點微甜并肉質發軟,但不豐產;青中帶紅果實扁平的大、小國光蘋果,它們的區別一是個頭大小不同,還有就是小國光表皮光滑,大國光表皮粗超,大國光蘋果咬一口汁多脆而酸,現在想起來嘴里還流口水,小國光口感沒有大國光好,果汁也沒有大國光多,但是在不知冰箱是何物的年代,儲存放的久的就數它了。到現在我一眼就能認出哪種蘋果。
九十年代初我分到濟南市堤口鐵路宿舍一室一廳不足40平米的房子,離堤口果品市場只有一站地,全國各地水果擁到堤口果品市場來。
每當蘋果熟的時候,我每隔幾天就到市場轉一圈,圍著賣蘋果的攤位轉,看看各種蘋果。
先買早熟的金帥,后來就是大國光和小國光。由于小國光品相不好,價錢特底,我一買就是50斤一大包,放在自行車后夾上,推著回家。
那時父母幫我帶孩子,飯后看著父親啃蘋果滿足的樣子,再看母親咬一口趕快遞給我,酸的不行而好笑,我和父親一個口味。
慢慢市場蘋果種類少了起來,被小日本的紅富士蘋果所替代。說實話,紅富士蘋果品相好,但是口感卻差了許多,不甜不酸水汽大,沒滋味。
后來搬到濟南市南面住,南部山區仲宮每逢農歷初一、初六大集趕上休班,特別是下蘋果的時候必到。
把裝滿蔬菜的小車一放,就開始到賣水果的那條街挨個看蘋果。
大多是紅富士,也有新品種像印度青蘋果之類的,但我不感興趣,唯獨對大、小國光情有獨鐘,小國光蘋果見不到了,偶爾能見到大國光,大國光少而且貴一些。
我問賣大國光蘋果的老太太:大國光這么少,小國光怎么沒有賣的?
老太太遲疑地看著我:你懂得還不少。
呵呵,呵呵我笑而不答。
老太太接著說:小國光賣不上價去,把樹都砍了,大國光也不豐產,留著開花時讓蜜蜂和其他樹授粉,沒有幾顆啦。
現在搬到火車站附近住,離堤口果品市場又近了,下蘋果的季節我又到堤口果品市場轉悠。
有幾個筐子插著牌子,牌子上寫道小國光。價錢已是最高了,但已不純正了。大、小國光蘋果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扁平。也許像仲宮市場賣蘋果的老太太所說,蜜蜂授粉把小國光和紅富士串了。
知情的經歷對我二哥和九祥哥他們留下不可抹掉的印記。對于我來說,十分感激九祥哥,分辨蘋果的興趣已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隨著形勢的變化,知情返程重新分配工作。九祥哥頂替孫大爺在兗州鐵路上工作。
孫大娘是有福之人,兒孫滿堂。柱子哥的兒子叫峰,九祥哥和一名中學老師結成夫妻,他們的兒子叫珂。
孫大娘的四個孩子生活的都很好,但孫大娘從不跟他們一起住。
孫大娘做的一手好飯。包的蒸包很講究,大小適中捏得角都是固定的數,出籠時總是拿兩個給我兒子吃。做的菜更講究,買來綠豆芽,坐在那里將每個豆芽跟掐掉,說這樣炒出來好看又好吃。
有一次我炒不辣的大辣椒,油溫了后,放花椒,油熱放蔥花姜絲蒜片,出香味后放薄肉片,點一點醬油給肉上色,然后放點水蓋上鍋,等肉有八成熟時放上大辣椒,勤翻著點,快熟了放點鹽,出鍋時放醋。炒出來辣椒油光光的帶著醋溜肉香的味道。
母親:炒什么玩意,又酸又咯子。
孫大娘:這個菜炒得好,老遠我就聞著香。
母親和當家的一個口味,要煮爛、不能辣和不能酸。
我想孫大娘是個聰明人,理解婆媳就是貓和老鼠,是天敵和遠香近臭的道理。不過每逢節假日兒女都來看孫大娘。
對門李大娘家搬走后,他們家的房子分給了第一排門朝南的中間戶王姐,王姐壘了個院墻,我家也只好接著廚房也壘了個小院。
西南斜對門翟大娘家,分了第一排最西面門朝南的房子,這樣他們家兩套連起來,但他們家沒有壘后院,孫大娘家也沒有壘院子,這個地方保留了原來的模樣,相對空間大了些。
翟大娘家原來種了課小槐樹樹沒有移走,慢慢長大了,夏天樹陰下,就成了和孫大娘還有左鄰居李大娘,拉家常的不二之選。
八十年代末,有一年小日本不承認南京大屠殺,不承認侵華的言論泛濫。
母親:日本鬼子不承認侵略我們,那他們當時到中國干什么?
我:小日本說是幫助我們趕跑美歐,建立大東亞共榮圈。
母親:日本鬼子剛來的時候,拿糖給小孩吃,我們村大膽的孩子還真吃過,后來和劉尅七(濰坊方言)的隊伍打了一仗。可麻煩了。
父親:那是小日本圍剿劉尅七的隊伍,在韓吉村外玉米地交火了。
母親:打了一夜的搶,第二天沒了聲音,大膽的到村外馬路上,看到日本鬼子兩匹馬被打死,不敢吃,怕日本鬼子找后帳,挖坑給埋了。
父親:小日本進村把槍豎在院子里,到雞窩掏雞點火烤,熟了用
他們帶著的醬蘸著吃,從不吃村里的飯,從井里打上水來,先讓咱們的人喝,他怕咱們給他下藥。
母親:從那以后一聽說日本鬼子要來,女的都跑到遠的親戚家,跑不了的趕緊用鍋灰往臉上和脖子上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孫大娘:那時俺爸爸在南驛火車站下,開了個小吃部。站長是個日本鬼子,經常來吃飯,從不賒賬,還到本分。就是不能看見大姑娘小媳婦,看見就要花姑娘。有一次俺小姨來串門,正趕上他吃飯,被弄到麥秸朵糟蹋了。
我:當時沒有反抗嗎?
孫大娘:誰敢呀,日本鬼子有槍。
什么叫亡國奴?什么叫蹂躪?我找不出更能形容的詞來。
東西兩個鄰居,西鄰居家和萬事興。東鄰居恭敬地來學習禮儀文字等。
東鄰居學會以后夜郎自大,經常偷西鄰居家的菜,西鄰居時常為這事情傷腦筋。
后來東鄰居跳墻到西鄰居家偷雞摸狗。再后來直接踹門拿刀,侮辱西鄰居家女人、殺兒童、打老人。
西鄰居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終于反擊,把東鄰居打跑了,跑到院外高呼勝利了。東鄰居在家舔著傷口不時從門縫向外偷窺。
從1840年,西方列強特別是小日本,就像黑社會對待妓女,輪著來,有時一起上。完了還敲詐保護費。不知這個比方且當否。
我教孩子考試按教科書上答題。什么叫勝利?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叫他用不得翻身。
孫大娘眼睛長了白內障,生活沒問題,就是做飯不方便。
那時候還沒有冰箱,每家夏天買了肉吃不了,煸鍋多放點鹽,留著下一頓再用。
有一次,孫大娘煸的肉再用的時候有了蛆,孫大娘很是懊惱。九祥哥很是孝順,問我濟南哪個醫院做白內障手術好。我推薦了一家。
不長時間孫大娘做完回來很是激動:總算看清楚東西了。
看著孫大娘幸福的笑容,真為她老人家高興。
孫大娘活了八十多歲,在自己家里無疾而終,沒給子女添一點麻煩,也給子女留下無限的遺憾。
我最近一次見到九祥哥是三年前,那是在兗州俱樂部辦班。我走進俱樂部大門,被一個滿頭白發門衛攔住:保國你來干嘛?
我定睛一看:九祥哥,怎么是您。
我退休以后在這里看大門,我家就住在這個樓上。
我順著九祥哥的手指,看到院子北面有一座樓,這里都是鐵路宿舍。
你二哥還在萊鋼嗎?能留他手機號給我嗎?
當然可以。
我倆互問關心的相關情況。因為時間到了,我需要辦班而分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