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解憂公主》殺青后,袁弘和張歆藝又緊接著合作了兩部戲。
袁弘追得很猛,張歆藝一直拒絕。
她一方面擔心戲里的感情影響了判斷,二是因為自己“不金貴”,覺得袁弘“應該擁有更好的生活,更自由或者更好的女孩子去和他在一起”
后來袁弘拍《真正男子漢》,在最苦最累的時候,本能地想到張歆藝的笑聲。
“我這輩子沒吃過那樣的苦,她的笑聲會讓我很愉悅,所以節目一結束,我就找到她。”
他給張歆藝做了一頓飯,把自己的感受和盤托出。
因為“你是精神上認可我,你認為我在精神上愉悅了你”,張歆藝和他在一起了。
結婚時,袁弘宣誓:我會試著理解你。
張歆藝懷孕后,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全程陪護。
孩子出生后,他每天早起準備早餐,為了讓張歆藝多睡一會,會悄悄抱走孩子,餐后的清潔工作也包攬下來。
張歆藝的脖子不舒服時,他會放下正在看的球賽,馬上幫她按摩,還幫她剪腳指甲、穿鞋,極盡寵愛。
同樣當媽不久的朱丹對此感到非常詫異,因為在自己的丈夫不會做家務、照顧孩子,她問張歆藝“袁弘做家務時心里會忐忑嗎”。
張歆藝則回答:“從不,老公不都這樣嗎,這是一個標配吧。”
結婚生子影響了事業,張歆藝曾一度苦惱接不到工作,袁弘寬慰她:“你在喂奶,是一項偉大的事業”。
她提出想在母乳6個月的時候復出拍戲,婆婆當下就表示了反對。
袁弘立馬站出來幫老婆說話:
你看所有的家庭,包括我們身邊的朋友,老公在外面,老婆一個人在家里,這個家庭就失去平衡,到最后基本下場就是離婚。
在婆婆的傳統認知里,母親應該盡可能多地陪孩子長大,小夫妻則認為爸爸和媽媽的角色同等重要,都需要均衡工作和生活。
袁弘拍戲時,張歆藝帶孩子去橫店探班,他會在酒店煲好一鍋湯等她來。
張歆藝參加《妻子的浪漫旅行》時,袁弘鼓勵她“多認識一下新朋友”,一個人在家里帶娃,每天記錄孩子的吃喝拉撒。
張歆藝曾問袁弘,如果自己放下工作回歸家庭,沒有經濟收入反倒要增加花銷,是否還能得到尊重。
他說:“我現在尊重你,也不是因為你事業好。”
他打心底里尊重和理解妻子,而當全世界都在夸他是好爸爸、好丈夫,他卻只說:這是因為我的另一半足夠好。
袁弘生日時,張歆藝安排他去拿快遞,盒子里其實是給他的驚喜——他想要很久卻一直舍不得買的機車頭盔。
疫情嚴重時,在武漢出生長大的袁弘非常焦慮。
張歆藝給他做熱干面,請袁弘的發小錄視頻跟他聊天。他靠著張歆藝的肩膀流淚,感動又感激的復雜情緒難以言表。
出于愛和理解的想你所想,使得這段婚姻無比耀眼。
張歆藝曾說:“我為你付出,你也為我付出,這種情分才是陪伴一生的,最珍貴的東西。”
前段時間,這對夫妻產后第一次單獨旅行,張歆藝坦言生孩子之后“被強烈地改造了”。
“我也很幸福,但我幸福的代價有點大。”
她每天睜開眼都是生活的瑣碎,一天定十個鬧鐘處理不同的事。這讓屏幕前很多寶媽都狠狠共情。
“我也想把這些支離破碎的東西扔掉,但我發現我是扔不掉的,當然我也不會扔掉。”
袁弘滿含愧疚地看著妻子,問她希望自己做什么調整,撫摸著她堅強外殼下脆弱敏感的心。
張歆藝對袁弘說:“如果生活要毀掉誰,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
他回答:“但我希望,我們都不要被毀滅掉。”
縱使有丈夫的主動承擔和幫忙,婚姻看上去幸福美滿,也無法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折磨中幸免。
而這,恰恰也是婚姻的真實面貌。
所幸的是,他們一直互相扶持、理解,同時保持坦誠、理智和獨立。
節目最后,張歆藝說:
“這個社會需要公轉,但同時你需要自轉,只有你做自己的時候才有光芒,沒有光芒你無法吸引對方。”
她喜歡看書,蕭紅是她最愛的女作家之一;
她常和馮小剛互相分享好的文章和音樂;
她熱愛攝影,到哪都背著相機,她鏡頭下的人物總充滿張力;
她曾借給郭柯100萬拍講述慰安婦現狀題材的電影《二十二》,一眾明星免費幫她賺吆喝;
她自導自演過一部電影,從而掌握了這個產業的運行邏輯,便只接想拍的戲,看到喜歡的小說和人物就主動聯系制片方爭
因為婚姻和生育,她焦慮得很真實,但她也從未真的讓自己處于被動的境地。
成長和婚姻,都是苦與甜并行的。
我從張歆藝身上看到的,是一種巧妙的彈性。
她受過創傷,但從不吝嗇愛意,總是無比熱烈。
但她又不失理智,并不完全沉溺,一旦違背她獨立的自我,就會灑脫地抽離出來。
她很獨立能干,但也常示弱撒嬌,不在婚姻里孤軍奮戰。
她肯定伴侶的同時,也肯定自己的優秀,抱怨生活的同時,也感恩它的饋贈。
她在婚姻和自我之間,找到了一種很高質量的平衡。
她將健康的關系總結為“歸屬感”而非“依賴感”,就像舒婷的《致橡樹》中所說: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或許就是她能夠兼顧不同角色,又能活得從不委屈的處世靈藥。